「兩套題?這麼多?」
「不多,你從現在開始做,等到明天晚上,肯定能做完。」
「做完有什麼獎勵嗎?」她癱在凳子上,得寸進尺的問道。
「獎勵?」他皺眉,「你想要什麼?」
其實也是隨口一說。
她聳了聳肩,「當我沒說。」
「趕緊做題,」他催促她,「我過會兒回來。」
這時候餐廳裡又來了一撥人,三三兩兩的,大多數是黑人和拉丁美裔的,全都是大衛在這兒玩的不錯的朋友。
他們是來叫他去打球的,現在已經到了他們約定的時間。
大衛站起身,剛要走。
「喂,」她下意識的扯住他籃球衣的衣角,「你們打球什麼時候結束。」
她掐著點,看能不能在結束前去看場他打的球賽。
大衛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差不多八點半九點的樣子。」
而現在才剛過七點。
「你要來嗎?」他問她。
猶豫了下,說:「要是題做完了就過來看看。」
這些天她一直壓抑著,不是聽聽力就是埋頭做閱讀題,再這樣下去,不等考試完她人就要先瘋魔了。
當年高考她都沒這麼拼過老命。
「嗯,行,那你趕緊做。」
那邊一堆人已經在喊他了。
等大衛走後,癱在座位上,先拿起手機刷了會兒微博。
刷著刷著,在關注列表的動態微博裡,她突然看見了一個久違的名字。
發出來的是一張合影。
照片裡,倆人摟著,姿態親暱,一個泳裝一個泳褲,地點是在海南三亞,看樣子是剛潛水上來。
照片裡,兩人都笑的齜牙咧嘴的,還配文說:終於等到你。
這一刻她有一秒鐘的失神。
呵,好沒意思。
等到她反應過來之後,手機就已經被鎖上了。
原本心煩意亂的事情已經夠多了,但是似乎老天總是看不慣她過幾天舒心的日子。
考個試都沒安生的。
很快她的手機就再一次被震響了。
這次是她國內玩的好的姐妹兒給她的訊息。
點開一看就是之前她在微博上刷到的圖片。
「操,你看,這畜生還是人麼他!」姐妹兒立馬義憤填膺的罵道。
撇嘴,倒沒動氣,反倒是跟看笑話似的看著這齣好戲,「渣男配賤女唄。」
什麼鍋配什麼蓋,真的絕了。
這還沒分手多久呢就轉頭勾搭上了小網紅。
關鍵是這小網紅還曾是她姐妹團裡的一位。
想必兩人早就眉目傳情暗度陳倉許久了。
「幸虧你早和這個渣男分手了,」姐妹兒發語音給她說,「為這樣的人渣生氣不值得。」
「我沒生氣,」對她說,「手都分了,還有什麼可說的。」
只是分手時候要死要活,甚至還拿割腕自殺做威脅說不肯分手。
這還沒分半個月呢,就無縫連線下一段感情。
呵,她不由冷笑,敢情這倆人愛的號碼牌早就拿手裡了唄。
「哎,還不是你爹媽把你給送出國去,」小姐妹吐槽,「如果你現在在國內,哪裡輪得到那小蓮花在咱們面前興風作浪。」
這倒也是。
「不過話說回來,資本主義腐蝕了你的身心了沒,金髮碧眼的小哥哥玩怎麼樣。」
聽見她這麼一說,手裡轉著筆的,腦海里第一個浮現出來的,便是大衛那張拉丁美裔俊逸的臉。
「喲喲喲,猶豫了哦,說明有情況。」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