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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悅看向沈穆深的手腕,只見他的左手的手腕低垂著。
齊悅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沈穆深“嘶”了一聲,“你想謀殺前夫?”
都摔傷了,嘴上功夫戰鬥力依舊。
“我記得這附近有一家診所,我們先去看看。”
診所還在,醫生給沈穆深看了之後,用冰敷了大概二十多分鐘,再戴上了加壓護腕繃帶。
“48小時內隔了十二個小時後再敷一次,過了48小時之後才可以進行熱敷,儘量少碰水,也不要過多使用這隻手。”醫生囑咐。
“那大概什麼時候能恢復?”齊悅問。
“按照他這種程度的話,兩週左右應該就能完全恢復。”
齊悅默默看向沈穆深,目光帶著歉意。
醫生又囑咐了一些細節性的問題,齊悅才繳了錢從診所出來。
“痛不痛?”大概因為心虛,所以齊悅的語氣非常的溫柔,
沈穆深瞥了眼他,笑了一聲,皮笑肉不笑:“比起痛不痛這個問題,我在考慮是讓你搬到我家,還是我搬到你家好一點。”
“啊……?”
“我是因為誰才這樣的?”沈穆深抬了抬戴著護腕繃帶的手,意思很明顯。
天都在幫他,那他為什麼要放棄這個機會?
齊悅看著沈穆深的手腕,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想碰瓷。
齊悅微笑著搖頭:“只是手腕扭傷了,還不至於生活不能自理,所以還是你住你家,我住我家,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會過去幫。”
雖然沈穆深想要碰瓷,但確實,他的手是因為幫她把照片取下來才扭傷的,是她的責任。
聞言,沈穆深微微眯眼,他攻,齊悅守,攻勢其猛,守的也還真的是滴水不漏。
………………
因為手摔傷了,齊悅也沒有駕照,所以在大年初一,出了三倍的價錢,才請到一個代駕司機。
回到老宅的時候,已經快六點了,天色也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與沈穆深才走到大廳外的門口,就感覺氣氛有點不太對。
碰巧沈老夫人從樓上下來,目光掃了一眼沈穆深戴著護腕繃帶的手,隨後在兩人身上看了一圈,臉色淡淡的說:“老爺子在大廳,讓你們一回來就過去。”
說完了之後,轉身走向大廳。
齊悅和沈穆深相視了一眼,都似乎感覺到了似乎有些不對勁。
走進大廳,齊悅看到沈家其他的成員,另外再加一個不應該出現在沈家的齊暖。
沈穆深露出了一抹冷笑。
速度可真快,昨天老爺子才和他說,齊悅騙婚的事情就這麼算了,今天,齊暖就上門了。
老爺子板著臉,從表情就可以知道齊暖出現之後,把什麼都說了。
“齊悅,你是不是真的瞞了我,你根本不是友邦的孫女?”
友邦,是老爺子故友的名字。
大概,在她還沒回來之前,他們就已經做了驗證,沈老爺也信了,不然也不會這麼問。
齊悅沒有半點的驚慌失措,出乎意料的鎮定。
點了點頭,向老爺子誠懇的說:“抱歉。”
齊暖站了起來,看向齊悅,以受害人的姿態,委屈卻又理直氣壯的說:“你應該為此向我道歉。”
齊悅看了一眼她,並沒有如她所願的道歉。
對老爺子說:“我欺瞞了你,對不起。”
老爺子深深吸了一口氣,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齊悅身旁的沈穆深突然冷冷的笑出了聲。
“審批大會?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真假公主,不過就是個朋友的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