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那被侍衛反剪著雙手按住,看上去無比狼狽的盧嗣卿,“這模樣,這德行,怎麼看都不像是能考上探花的樣子呀?指不定就有什麼貓膩,嗯,還是叫皇上查查為好。”
盧譙驚呆了,指著樂安,“你、你、你……”地說不出話來。
而那邊還被捂著嘴的盧嗣卿,則已經雙眼冒火,嘴裡似乎急切地想說些什麼,但因為侍衛捂嘴捂地緊,只能洩出一點“嗚嗚”聲。
樂安笑吟吟地,看向盧嗣卿,看見那雙憤怒赤紅的眸子後,嘴角上揚。
她走到他身前。
清楚地看到了他眼裡的憤怒、嫉恨和輕蔑。
樂安滿意了,對侍衛道:“鬆開他的嘴。”
侍衛們有些猶豫,“公主?”
盧嗣卿這模樣,一看就是還沒吃夠苦頭的樣子,反而那一盞茶,似乎將他徹底激怒了,此時的眼神看上去極為可怕,怕不是侍衛們一鬆開手,立馬就又要口吐不敬之辭,因此侍衛們很有些猶豫。
樂安擺擺手:“沒事兒沒事兒,松吧。”
聞言,侍衛們雖然猶豫,卻還是聽命鬆開了手。
而這一鬆手,盧嗣卿果然立刻便口吐芬芳。
“你個毒婦,胡說八道些什麼!”
盧嗣卿被潑了一臉熱茶後,便被侍衛死死捂住嘴臉,此時臉上又燙又疼不說,塗地厚厚的脂粉被熱水一化,幾乎成了糊糊狀的東西,順著臉頰從上往下流,還有描眉的黛粉,塗唇的胭脂,白的黑的紅的,俱混在一起,讓那張本就看不清本來面目的臉,變得光怪陸離,可笑滑稽起來。
盧嗣卿看不到自己的臉,但想也知道,自己此時的模樣有多醜陋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