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屋,有了兩人單獨說話的機會。
而長順也才終於知道了,他家少爺離開之後,發生的所有事。
“……總而言之,你家少爺我啊,要成為樂安公主的駙馬了。”簡單破漏的邸店房間裡,容顏絕色的少年用輕鬆又歡快的聲音如此說道。
長順目瞪口呆。
不、倒不是驚訝於他家少爺居然真的迷惑住了一位公主,畢竟他向來對他家少爺的臉很有信心,也不是驚訝於他家少爺居然真的如此不要臉地成了一名吃軟飯的小白臉,畢竟他向來對他家少爺的節操很沒有信心,而是——
“少爺,可那盧府……您不是說,咱們就是去蹭吃蹭喝的嗎?!”
長順不懂,但長順大為震驚。
因為長順清楚地記得,五天前,那位盧公子帶人邀請他家少爺去盧家“做客”時,他家少爺可是一點被迫的樣子都沒有,十分欣然地接受了那位盧公子的邀請,路上時,還跟他說不要緊張,到了盧家,只當住了家京城頂級的酒樓,好吃好喝地待著就行。
長順信了少爺的話,果不其然,主僕倆真的好吃好喝在盧家待了三天,而三天後,少爺突然對長順說,他要先走一步,叫長順在盧家等一等。
然後,就等來了他家少爺和那位樂安公主大鬧盧府,且不知為何,長順被人帶出去時,看到那位盧公子滿身狼狽的模樣。
而現在一聽他家少爺的敘述……
長順大驚:“少爺,你這不是騙人嗎!公主發現了會把你砍頭的吧!”
睢鷺恨鐵不成鋼,狠狠拍了隨從腦袋一巴掌:“怎麼說話呢,少爺我哪裡騙人了?”
長順摸摸腦袋,委屈叫道:“少爺你哪裡沒騙人了?”
明明他跟少爺在盧家好吃好喝,但怎麼聽少爺一說……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折磨似的?而且這麼一聽他就明白了,就他家少爺這麼個描述方法,那位公主當然以為他家少爺受了委屈,於是自然而然地就要為他家少爺出頭,再然後,盧公子那個悽慘狼狽的樣子……也就一點不奇怪了。
睢鷺看了自個兒傻隨從一眼,長嘆一聲。
“你不會,真以為盧嗣卿人還挺好的吧?”
“咱們之所以沒吃苦,是你少爺我能屈能伸,假意逢迎,不然換個抹不開臉、自尊又強的——”
睢鷺笑笑,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