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乾的學子們,則更是一下子就興奮起來。
有寫詩感慨齊庸言深情的,有認為齊庸言公然覬覦有夫之婦不妥的,有認為齊庸言與樂安本就是恩愛夫妻,睢鷺是趁虛而入的,有預言樂安與睢鷺遲早和離,齊庸言再次上位的……
樂安完全沒特意打聽,便已經聽到好幾首寫齊庸言深情的酸詩。
樂安尚且如此,每日跟那些學子們宴飲遊樂的睢鷺,自然更免不了。
“你聽到那些傳聞了嗎?”
一日,睢鷺赴宴歸來,便見樂安又懶懶躺在院中的躺椅上,他走上前去,便聽到她如此說道。
“哪些傳言?”他笑著,走到她面前。
樂安側臉白他,“你明知故問。我才知道,原來那日考過試後,你問的異樣是什麼異樣。”
那日考場裡發生的事兒最近傳地沸沸揚揚,樂安自然也知道了,於是才後知後覺地想起,睢鷺那日在馬車裡問她的“異樣”是指什麼了。
“先說明哦,那日我沒跟你說齊庸言來找我的事,是因為我就沒把那當成什麼事而已,我連門都沒給他開,他送來的東西,我都賞給侍女了,自己一口沒吃呢!”
樂安解釋道。
她才不想玩什麼你誤會我我誤會你的遊戲,尤其這種一句話就能說開的事兒,自然不可能放任其成為兩人之間的疙瘩。
“嗯,我知道。”睢鷺點點頭,“所以我才問你哪些傳言,因為你所指的那些傳言我也聽了,可我並未將其放在心上,就跟其他無數傳言一樣,因為我知道——”
他俯下身,一把將樂安從躺椅上抱起來。
“他們說什麼都沒用。”
“因為你是我的妻子。”
“而不是他齊庸言的。”
不要小瞧男人的嫉妒心……
雖然睢鷺說他不在意, 但樂安還是想要打一打某些人的臉。
距離放榜還有幾日的時候,樂安和睢鷺分別赴了幾場宴會後,樂安和睢鷺開始頻頻一起出遊赴宴。
今日去個賞花會, 明日去個賽詩會, 後日再一起郊個遊踏個秋。
兩人總是形影不離,無論樂安在哪裡出現,人們總能看到那個少年陪伴在她身邊, 而兩人之間的親暱,也是絲毫不遮掩, 也無一絲偽裝痕跡的。
任誰親眼見了,都要嘆一聲神仙眷侶,恩愛夫妻。
齊庸言依舊總是“碰巧”出現在樂安出現的場合,然而,因為有睢鷺的存在,齊庸言大多數時候只能遠遠看著, 甚至都找不到樂安落單的機會, 喚一聲“公主”。
他便看著益發憔悴了。
於是坊間的傳言風向又悄悄改變。
人們看到了樂安對自己如今的駙馬有多麼滿意, 於是少有人再不看好睢鷺, 更多人開始同情憐憫齊庸言。
甚至因為齊庸言這般的深情又這般的可憐,還引得一些閨中少女心生嚮往, 主動讓媒人向齊家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