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用呢。聖上金口玉言,豈能輕易更改?今兒咱家就是來傳旨的,別的——可是丁點兒都管不著。”
說罷,他拿起明黃的聖旨,尖尖的嗓子拉地長長的,“宣旨——”
那尖利的聲音如雪亮鐵刃,“嘩啦”劃破寧靜。
大運河南起餘杭,從京城到餘杭,最便捷的方式便是乘船沿運河南下。沈問秋乘船南下,揚帆順水,不過一日便到了杭州。從杭州再往南便須得棄舟換馬,一行人下了船,在慣去的客棧下榻,休整一晚,明日重整出發。
晚飯時分,卻有客人拜訪。
“若不是下頭小的說起,我還不知道你來了,怎麼,看不起我顧三呀?”女子大步颯踏而來,鮮紅的裙裾像飛揚的烈火,似乎瞬間便讓客棧冷清的客舍火熱起來。
女子身後是一個身著黑衣的青年男子,身姿如松,面容冷峻,緊緊跟在女子一丈之內。
沈問秋瞥了眼那青年男子,只隨意地拱手為揖,笑道:“三娘又開玩笑。這次是借道而行,稍事休整下,明早便走,便想著不叨擾你了,誰知還討了嫌。”
顧三笑笑,不用人招呼便自行落了座,顯然方才的確是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