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人,只怕都過不了那一環接一環的攻擊。
有那些機關擋著,村子自然更安全。
不過南山村如此偏僻,若非有人特意來尋,幾乎不可能有什麼危險,所以當初他才能放心離開讓這些老弱婦孺在此安置。若真有人來尋……那隻能是大批前來剿匪的官兵,那麼那些機關也是擋不住的。
不過男人沒有出言打擊。
對這群孩子來說,能有自保意識,能想方設法保護自己的家園,哪怕效果甚微,也是值得鼓勵的。
阿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一旁的蟹仔搶著答道,“才、才不是呢!是、是小、小七教、教我們、的!”
其他孩子跟著點頭。
“對啊對啊,小七可厲害了!”
“不過是我們自己動手的哦!小七在一邊指導,小七是、是——啊,先生說了,這樣小七也是先生!”
……
孩子們七嘴八舌著幫阿金回答了,阿金也嘿嘿笑著,“嗯,小七可厲害了!”說罷還重重地點頭以加強說服力。
男人有些驚訝,不過想想那孩子異於常人的聰慧,倒也很快理解了,因此他的關注點在其他方面。
“先生?”他疑惑地問,心裡卻隱隱有猜測。
“對了,大當家還不知道呢,先生就是小七娘呀!”孩子們又搶著回答起來,“先生叫我們讀書識字,我們認識很多字了哦!”
“先生還教我們讀孫子兵法,說是學了可以打仗!”
“今天是休沐日,所以不用上課,不是我們逃課哦!”
……
男人含笑聽著孩子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腳下步伐卻不由得更快了。
不過片刻,就看到山海之間彷彿被遺忘掉的村莊。
霞光下的小漁村彷彿披上一層溫潤的紗,茅屋,炊煙,村民,海浪,安詳靜謐地像一幅畫。
村口幾個婦人正在曬海貨,其中一個眼尖地遠遠瞅到村口一群孩子的身影,同時也看到孩子群中間那鶴立雞群的男人。她愣了下,隨即驚喜地扯開嗓子。
“大當家的,是大當家的!”
“大當家的回來啦!”
隨著婦人這一嗓子,安靜的漁村頓時熱鬧起來。
從村子的各個角落湧出許多人來。
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只是顯然老人、女人和小孩更多,而少數的成年男人則不是缺胳膊少腿便是一臉病容,看上去很是悽慘。但是,從他們的臉上卻看不出悽苦的表情。
他們大多身著粗布麻衣,面板被海邊的陽光曬地黝黑,一部分人長相與中原人無異,還有一部分明顯矮小精瘦一些,面部也與中原人稍有差異,是兩廣、瓊州等地本地人的長相。
但此刻他們不分你我,臉上洋溢著欣喜,紛紛擁著大當家的進村,如剛剛的孩子們一樣,你一言我一語地向大當家的打聽著外面的情況。
許多問題已經是第二次被問及,但大當家的依舊不厭其煩地認真回答著。
進了村,該問的也問地差不多了,人群陸續散去,婦人們吆喝著去給大當家的準備中午的飯食,幾個病殘的男人擁著大當家的進了屋。
這些病殘的男人身上多半是刀箭之傷,有斷手斷腳的,有刀劍傷了肺腑的,都不是普通村人應該受的傷。
雖然一身傷病,但他們卻十分關心局勢。
“大當家的,如今局勢怎麼樣了?我聽說漠北孟老大的人全被西北軍鎮壓了,整整三萬人全部被殺,真有這事兒?”一進屋,一個拖著殘腿的漢子就焦急地問道,問的卻是當著孩子和女人沒有問出來的。
一聽殘腿漢子這樣問,其他人也紛紛看向大當家的,目光都有些焦灼不安。
大當家的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