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她早已起了懷疑。可是,不恨不代表期待,她只希望,這輩子永遠不要再出現沈琪!
她只要七月。
所以她緊張,無措,做出的一切舉動,都是為了能夠更好地守護住七月。故意跟譚氏鬧一場,目的其實很簡單,真的只是想要免去早上的請安,然後讓沈承宣繼續“冷落”自己而已。她就可以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清清靜靜地,無人打擾地,時時刻刻守著七月。
可是,隨著時間越來越近,她還是抑制不住地心慌了。
神經緊繃,不敢有一刻放鬆。
即便她守住了七月不讓她去爬假山,可是,被穿越一定要摔下假山麼?她都重生了,劇情還會跟前世一樣麼?
她不敢賭。
所以她只能守著,一刻都不敢離開,哪怕顯得舉動怪異。
難捱的一日過去,明天就是記憶中的日子。
到了晚上,宜生照舊將七月摟在懷裡睡,輕輕拍著七月的後背,看著七月閉上眼睛熟睡過去,夜也越來越深,可是,她卻一直無法睡去。哪怕強迫自己睡去,也絲毫沒有睡意,就怕一覺睡過去,懷裡的人還在,內裡卻換了個芯兒。
臥室的燈一夜未熄,宜生也一夜未睡。
她眼睜睜地看著紗簾外的光線由昏黃的燈光變為明亮的自然光,聽著外間的紅綃綠袖發出輕微的聲響,最後,懷裡的七月微微動了一動,睜開眼睛,叫了一聲,“阿孃。”
明明一夜未睡,宜生卻絲毫不感覺疲憊。
宜生記得清楚,上輩子,就是在這一日的午後時分,她照舊午睡,睡到一半的時候,卻突然被搖醒,從下人口中得知了七月摔下假山的訊息,急匆匆請了大夫,大夫說是腦袋磕了,其餘倒無大礙。
當時府中人紛紛議論,說大姑娘腦子本就不好,這再一磕,可不就更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