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手。七月五官太出眾,即便故意扮醜,看上去仍舊是個漂亮的姑娘,而她身邊的阿幸更是少年劍眉星目一表人才,兩個少年人手牽著手,看起來十分賞心悅目。
然而,這畫面卻刺激了某些人的眼。
“果然住在妖婦隔壁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梳著姑娘頭就跟男人拉拉扯扯的,不知羞恥!”一個頭發胡子白了一半,身著儒衫的老書生朝著七月阿幸吐了口唾沫。
“哎呦,這小娘們兒臉雖黑,長得可真是標緻,要是……嘿嘿。”一個身著短打,無賴模樣的中年男人猥瑣地笑。
“不知道跟那姓渠的女人比怎麼樣,聽說姓渠的也是個難得的美人兒,要不皇帝怎麼會昏了頭。”
“哎你們聽說過沒?據說這隔壁住的不是一般人?說是什麼……那姓渠的娘們兒以前夫家的叔叔?”
“這個我聽說了!昨兒有個人逮著我說的,說那姓渠的在夫家時就跟叔叔不清不白的,所以啊,皇帝肯定也是被她使了手段,才弄了這麼大的封賞!”
“喲,還有這事兒?”
“當然,我親耳聽到的!”
“果然是是個妖女,蕩/婦!”
“這些騷/娘們,就得狠狠地操,操狠了就老實了!”
……
聽著那汙言穢語,阿幸的手倏然握緊,眼中露出寒光,冷冷地看向那幾個男人。
“呸,小兔崽子看什麼看?”那身著短打的男人惡狠狠地瞪阿幸,還扯開上衣,露出結實的胸膛挺了挺。
阿幸捂住七月的眼睛。
“阿幸?”七月不解地問。
“別看,髒了眼。”
那邊幾個男人卻又汙言穢語不停起來,卻是扯著嗓子,直呼宜生的閨名大罵。
妖女、禍國、母雞、破鞋……
七月掰開阿幸捂在自己眼前的手,“阿幸。”她喚道。
“他們,在罵阿孃麼?”她軟軟地問著,雙眼琉璃一樣清澈。
那些人說的話她很多都聽不懂,但是,他們的神情,他們的聲音,都清晰地傳遞著讓人不舒服的惡意,而被他們用惡意喚出的那個名字,是她的阿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