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都透明公正,該她受的罪她逃不掉,不該她受的,別人也別想妄加。
只是,便是鎮國公府不做什麼手腳,一個原本嬌養在閨閣的弱女子在牢獄裡待三年,能不能活著出來,活著出來後還能不能好好活著,都是一個大大的問號。能不能挺過來,只能看她自己。
宜生只聽紅綃閒聊時說起,之後便再沒聽到那兩人的訊息,不過對他們來說,沒訊息便是好訊息吧。
她也不在意,只是如沈問秋所說,一心撲到了新朝建立後的首次科舉上。
此次科舉重在選官,補充朝中眾多空缺的官位,因此錄取名額比前朝多了許多,而考題範圍,選拔標準也與以前大相迥異,主要變化便是重實幹,輕經義,經義做的再是花團錦繡,深諳聖賢之道,沒自己的思想也會落榜,而若士子瞭解民生,對朝政對民生有自己的見解,便是經義答的不太出色,也有可能被錄為同進士。
此外,前朝已經被廢除的明算、明法等科重新被納入科考範圍,只是此次倉促之下開恩科,通曉算學法律等的學子並不多,因此沒有多少表現亮眼的學子。
甚至連天文曆法之學,也出了幾道問題,倒不是真想以次為據選拔人才——畢竟之前數朝數代,私習天文都是一條被明令禁止的罪狀,因為天文學與“天命”扯上了關係。除了一些天文世家,民間乃至一般讀書人都對天文知之甚少。
所以可想而知,這突然加上的幾道天文題目,幾乎沒人能答得出來。當然——也不排除有人能答出,然而怕新帝故意設套,真答出來反被安個私習天文的罪名,因此故意藏拙不答的。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以前科考不會涉及的問題,比如農學、水利等具體知識,絕大部分學子都是一頭霧水。許多學子出來考場一通氣兒,皆是愁眉苦臉,唉聲嘆氣。
許多人暗罵這屆科考存心難為人。
宜生當然不是難為人。事實上這些題目的主要目的並非真心選拔相關方面的人才,那樣簡單的幾道題也選不出什麼人材,之所以出那幾道題,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以後做鋪墊,是為以後的科舉風向放出一個訊號,就算學子們完全答不出,也不是說便上榜無望了。
而試題之中,也加入了一些關於變革的問題,來試探學子對於變革的看法。實在愚頑不靈,固守古人規矩的,便是其他答地再好也得斟酌著錄取,而心眼靈活,對改革不抗拒的,便算是一個加分項。
如此這般大改過的科考,自然是大大超出朝臣和參考學子的意料,考過後也引起了一番轟動,尤其那些照著原來的科考要求學了十幾年的學子,都不勝惶恐,生怕白努力了那麼多年。
然而在羅鈺的強力支援下,閱卷和錄取工作依舊按照原計劃進行,共錄取了五百多名進士及同進士,這些考中的學子大多很快便被授了官,有朝官有地方官,雖然如今都還是末品小官,但他們為朝堂注入了新鮮血液,也是羅鈺以後變革的為 封后
恩科過後, 新進進士們被填充到新朝的各個職位之中, 一直缺官少員的新朝才終於像一架完整的機器,運轉起來或許還有些生澀,但到底開始了,只要有條不紊地運轉下去, 假以時日必定會越來越順暢。
至此朝堂終於走上了正軌。
這時候,一些原本被擱置的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又一天與幾位心腹朝臣議事後,羅鈺揮揮手, 示意今日到此為止, 朝臣們可以告退了。然而, 幾位大人目光來回對視了一番,最終一位最德高望重的老大人上前,對羅鈺道:
“陛下,臣還有一事。”
羅鈺有些疑惑:“何事?”
老大人道:“為社稷計,臣請陛下儘快選秀,充實後宮, 早日封后,也好早日誕下皇嗣。”
羅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