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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退兩步,腳底便沒跑幾步便被絆倒在地,身子一晃,身子猝不及防地倒下,肚子正對著一塊山石突出的角。
“啊!”
☆、73|506
柳園出了事兒。
去柳園賞花的秦姨娘和柳姨娘碰上大小姐,大小姐二話不說衝上去,把柳姨娘撞倒,又拿著內藏刀片的摺扇衝向秦姨娘,秦姨娘驚嚇之下沒抱緊手中的貓,貓把柳姨娘的臉抓花了。
秦姨娘身邊的丫頭一路大呼小叫著跑出去請大夫,一路就將這訊息傳遍了伯府。
宜生很快得知了訊息。
等她趕到柳姨娘的院子,丫頭請的大夫還沒到,聽到訊息趕來的其他人卻已經到了不少。
——
室內,秦姨娘在床前站著,一臉蒼白,身前就是躺在床上,一手捂著腹部,一口捂著臉,口中不停哀哀□□的柳姨娘。
柳姨娘的大半張臉都被擋住,看不到眼睛,只看到殷紅的血順著雪白的臉頰流下,如數條溪流,觸目驚心。
柳姨娘的丫頭和秦姨娘都一臉擔憂和驚惶地守著柳姨娘。
此外,還有聞訊趕來的幾個人,住得近的方姨娘和蘇姨娘都來了,只是方氏沒帶著沈文定,蘇氏卻帶著沈文密和沈瓊霜。
沈承宣是跟蘇姨娘一塊兒來的,此時正一臉焦急地站在柳姨娘身邊,探下身想要看她的傷勢。
柳姨娘死活捂著臉不讓看,□□啜泣著,眼淚合著鮮血汩汩地流。
沈承宣試了幾次都被拒絕,終於沒了耐性,站起身往屋外走,站在門簷下來回踱著步,不時向外張望,似乎在等大夫。
只是,還沒等到大夫,就先等來了宜生。
宜生進了院門,走到簷下,沒有看沈承宣。抬腳就要往裡走。
一晃眼,身前站了一人,卻是沈承宣。
“見到夫君連個招呼都不知道打麼?渠家就是這樣教女兒的?”他咬著牙低聲道,臉上微帶薄怒。
這些日子,他一直為了襲爵的事兒四處奔走,為了爵位違心討好奉承,做了無數以前不屑做也根本不會做的事,他滿心疲累,回到伯府只想有個人陪著他,陪他好好說說話。
後院的幾個女人中,方氏是個木頭,若不是還有個兒子,沈承宣甚至經常忘了他還有這麼個姨娘。柳姨娘柳絲晴年輕貌美又能詩能文,他最寵愛她,但柳絲晴性子清冷,在他面前甚至還生出些驕縱,雖然對他傾心,平日兩人相處卻多是沈承宣順著她。平日裡沈承宣還就喜歡她這驕縱清冷勁兒,但這時候,他自己都需要人順著,哪還有心思去哄她。
秦素素更是不用考慮。當年就沒多喜歡她,不過是一時衝動才讓她鑽了空子。如今秦素素回來,他倒是不像譚氏那般對她那般不滿。但是,在外漂泊了十餘年,秦素素也成了箇中年婦人,全沒記憶中嬌媚。沈承宣自然對她提不起什麼熱情。
剩下就是蘇氏了。
蘇莞兒是朵解語花,平日最能為他解悶,但事關爵位官場,這些事情是蘇莞兒根本無法觸及的,自然也說不了什麼開解他的話。
於是他便想起了妻子。
他的妻子出身翰林世家,雖不像男子那般讀書入仕,但自小的耳濡目染也讓她的眼界與丫鬟侍妾們截然不同。
在兩人感情還好的那幾年裡,沈承宣常常將仕途上遇到的煩惱說給妻子聽,而妻子也總能提出很好的建議,或者恰到好處地開解他。
想起往日種種,他又起了和好的心思,主動登了妻子的院門。
可是,上了幾次門,就吃了幾次閉門羹。
他甚至連妻子的面都沒見到。
這讓他如何不憋氣?
今日又是在外奔波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