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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時行動作溫和的把佛串戴入蘇蘊的手中,纏繞了幾圈。
蘇蘊睡得迷糊,但也知曉有人在她的手腕上戴了微涼的物什。
費力的思索,隱約反應過來了是佛串。
佛串護平安,她昨日昏迷不醒,或許真的嚇到他了……
伴隨這想法,意識漸漸地消散,陷入了沉睡中。
蘇蘊身上的紅疹第三日便消了,但直至第五日,顧時行才讓她出房門。
被悶了幾日,便是外邊下雪了,也阻擋不了她出門的心思。
離春節就剩下十日了,聽初意說,二房那邊愣是沒有人去接顧二嬸,也沒有人提起這件事。
二房要怎麼處理這件事,蘇蘊也不打算摻和進去。
蘇蘊今日出門,是去婆母的院子請安,不曾想卻在半道上遇上了顧三嬸。
往前蘇蘊見了這顧三嬸,都只是略一頷首,對方也是點了點頭,然後井水不犯河水。
今日蘇蘊剛頷首,正要走開,只聽顧三嬸冷冷的喊了聲:“世子娘子。”
蘇蘊聽到這語氣,隱約覺得來者不善。
轉頭望去,還在一丈外的顧三嬸朝著她走了過來。
在三步外停下了腳步,依舊是那麼一副高傲的神色,下垂眼瞼的看著蘇蘊,冷聲道:“侯府不興那種下作的手段,你若還想平平靜靜的做世子娘子,就別想著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排除異己,攪得侯府家犬不寧。”
蘇蘊微一挑眉:“不知三嬸是什麼意思?”
“你我心知肚明,我也不把話說透,話盡於此,好之為之。”
說罷,顧三嬸微抬下頜,從蘇蘊身邊走過。
“三嬸這說教的語氣,我不中聽,甚至有些生氣。”她想,顧時行說得沒錯,她還是要鬧騰些的好。
背對著蘇蘊的顧三嬸腳步一頓,眉頭緊皺,又聽她說:“三嬸好似過於自以為是與自恃清高了。”
顧三嬸臉色微沉,轉回身,看向蘇蘊。
蘇蘊也抬起下頜,目光中也露出了幾分看不起,也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高傲的人,往往最容不得旁人不把自己放在眼中。
“從我嫁進侯府,三嬸就從未給過我好臉色,三嬸憑的是什麼?”
顧三嬸身旁的婢女輕翻了一下眼,低聲嘀咕道:“我家娘子是縣主出身,有些人不過出身不高,卻心比天高。”
蘇蘊臉色頓時一沉,眼神銳利掃了一眼那婢女,再而望向顧三嬸,沉聲問:“三嬸就是如此教導下人的,還是說是三嬸故意如此吩咐的?”
顧三嬸面色不變,也不斥責下人,只冷著臉看著蘇蘊。
蘇蘊在她的目光之下,冷笑了一聲:“既然三嬸不會管教,那我便替三嬸管教管教!”
“下人不敬主子,出言侮辱,夏珂張嘴!”
顧三嬸與婢女皆一愣,在夏珂上前,顧三嬸臉色一沉,怒斥:“你敢?!”
夏珂是有幾分腿腳功夫的,那婢女壓根不是對手,夏珂直接一拽,就把人從顧三嬸的身旁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