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了一些記憶,但並非是換了個……”
話語忽然一頓,半轉身子望向蘇蘊,微微皺眉,問:“若我不是我,你也會待我像昨晚那般?”
蘇蘊聽到這話覺得有些繞,納悶地反問:“什麼你不是你的,你就是你呀?”
顧時行:“就是沒有與你經歷過那兩年的我。”
蘇蘊沉默了一下,隨而眼中多了幾分懷疑:“夫君可是在吃自己的醋?”
顧時行不否認,點頭:“是,我是吃自己的醋。”
蘇蘊忽然抿唇一笑,雙臂一伸,摟住了他的頸項,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一啄。
離開了他的唇後,臉上盡是笑意:“無論是哪一輩子,還是這一輩子,都是你,我也只對你那樣。”
顧時行心頭一顫,耳根子軟了,若她現在讓他抄百篇佛經,他都願意,更別說只是一封書信。
他隨手把本子和信扔在了地上,驀地把她抱起,幾步後直接把她抱到了圓桌上。
坐在桌上的蘇蘊幾乎與他齊平,他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兩唇緩緩接近之際,他忽然愣了一下,略一退開了些,問:“我們倆,是不是也這樣過?”
還以為要親下來的蘇蘊,在聽到他的話愣了愣後,頓時回想起在陵川時那荒唐的白日宣淫,瞬間面紅耳赤,臉頰似被沸騰的水的燙過一樣。
看到她如此,顧時行唇角微微勾起,額頭抵著額頭,低低地道:“早間,你可不似現在這般容易的害羞。”
蘇蘊頓時明白了,他壓根就記起在陵川那日的事情,如此一問,不過是想要她羞,想報早間的仇。
她氣得直接推他,但卻沒有推動,他卻是攬著她的腰微微往上一提,二人的唇齒頓時相觸到了一塊。
蘇蘊餘光望著他,才緩緩地閉上眼眸,用心感受這一個吻。
她的夫君,她的顧時行呀。
無論哪一輩子,都是他。
她攀著他的後肩,收緊了力道,回應他時而的溫柔,時而的激烈。
待兩唇離開後,牽連出細細銀絲,拉開一小段距離才斷。
稍微粗糲的指腹在她嫣紅的唇邊細細抹了抹,蘇蘊對上他的目光,羞赧得微微低頭,但眉眼卻是含著笑意的。
過了一刻後,顧時行才坐在桌前幫她臨摹書信。
書信寫好,等墨幹後,蘇蘊看了一遍,半分都看不出有他筆跡的痕跡。
顧時行與她道:“信便給我,我讓人暗中給大皇妃送去,不管大皇妃看到信之時信還是不信,都會起了疑心。”
蘇蘊摺疊起書信,放入信封中,輕嘆了一聲:“但願她在這一輩子能有一個好的將來。”
說著,她又想起了陵川的事情,看向他,問:“陵川的事,夫君還能記得多少?”
顧時行蹙眉思忖了半晌,如實地道:“有些模糊,但因聽了你所言,所以尚能記得那許通判是被冤屈的,而冤屈許通判的那人便是現在的鄭府判。”
說到這,他道:“這案子應該沒有翻案,不然朝廷會有公佈,我明日回大理寺,翻閱卷宗,再派人去陵川把這案子了了,還這輩子的許通判一個清白。”
蘇蘊點了點頭後,又道:“若去了,順便帶一封信給那鄭娘子吧,待案子清了,再把信給她,總歸不能因我們這輩子回來,讓她沒了性命。”
顧時行也不大記得那鄭娘子是怎麼一回事,所以也就詢問了一遍。
蘇蘊便仔細與他說了鄭娘子的事情。
顧時行聽了蘇蘊的話後,略一頷首:“那便依你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