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要求她去協助調查一樁兇案。
“難道警方已經採取到指紋,開始懷疑我了?”
“應該不會,如果是有了確切的證據,就不是協助了,而是直接上門抓人了。不過你可千萬別再耍小聰明瞭,警方不是傻子,到時查到你說謊就更洗不清了,這次去要是真的在懷疑你,就把整件事的原委如實說出來。”
“如今那幾封能夠證明我受人威脅的來往郵件被刪了,放在書房抽屜裡記錄著前半段撞人影片的u盤和紙條也已經找不到,劉不德帶著妻子離開了谷溪市,能夠證明我曾受到威脅的所有證據都被銷燬了。人證沒有,物證沒有,任我說?相信警方更相信手裡掌握的確實證據,我的實話他們不會相信的。”
“說實話最起碼會提醒警方往這方面調查,既然調查了就會有一線生機,整件事不可能沒有任何漏洞,對方也是人,是人就會犯錯,肯定有能夠證明你是被冤枉的。若是心存僥倖以為能夠瞞天過海,那就必死無疑。開始選錯了路是已經註定的,沒辦法回頭,但不能一直錯下去,難道明知前面是萬丈深淵還要繼續往前衝?回頭吧,趁現在還有選擇的機會。那可是兩條人命,你背不起。記住,別跟警察鬥智,現在你的每步路都至關重要。好好想想吧,稍後我讓助理陪你一起去警局。”
物慾橫流的社會,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藏著個醜陋的自己,沒誰願意把這些醜陋與人分享,寧願讓它腐爛在心底,除非有人拿槍指著,因為在生命面前,任何尊嚴都是低賤的。現在就有把槍指著慕小蓉,那把槍的名字叫“法律”……
慕小蓉坐在沙發上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她將自己囚禁在自己設定的陷阱裡,怎麼繞都繞不出去,腦海裡有兩個聲音在打架,一個說:“說實話你的人生就毀了,警方不可能相信你,現在證據確鑿,只會認為你在狡辯。”另外的聲音說:“難道明知前面是萬丈深淵你還要繼續衝?說實話吧,警方能分辨出孰真孰假,殺了人會受到懲罰,同樣沒殺人,也冤枉你。”慕小蓉頭痛欲裂,痛苦地抬起雙手捂住腦袋,使勁兒搖頭將兩個聲音驅趕出去。
半個多小時後,助理來了,慕小蓉懷著忐忑的心情走出公寓,上了車。警局門口來了很多記者,有數十名警察在維持秩序,場景不像是來受審,有種來商場參加開業剪綵的錯覺。這些記者到底是從哪兒收到的訊息?
幾名警察過來保護慕小蓉下車,短短數百步的路程走得十分艱難,不斷有記者舉著話筒伸過來提各種問題,其中有個女記者直接衝了進來,把話筒支到慕小蓉的嘴巴上說:“網上有人發帖說你為了掩飾罪行曾殺過人,請問這件……”記者的問題還沒說完,警方就將其拽走了。
走進大樓,來到審問室,助理被安排到旁邊的屋子。審問室對面是塊黑色的大玻璃,玻璃裡映出慕小蓉那張醜陋的臉,讓她整個人都不自在。十幾分鍾後,兩名警察走進來,一男一女,進屋後面無表情地坐在對面,其中女警員介紹自己是重案組探員王葵。
“慕小姐,我們這次讓你過來是瞭解一下前陣子發生的一樁兇殺案。”男警員沒說半句話,只是低著頭在資料夾裡記錄著什麼,女警員王葵說出了這次請她來的目的:“本月五號,四六五醫院對面機關小區裡有名姓李的男子被發現在家中被人謀害。死者叫李根,你認不認識這個人?”
“不認識。”慕小蓉將頭壓得很低,生怕警察看見她那張醜陋的臉。
“我們有目擊證人證實你在案發前曾在四六五醫院附近出現過,而且案發現場也有你的指紋,這個你該怎麼解釋?”王葵直入主題。
“我是過來協助調查的,不是罪犯。”慕小蓉提醒道。
“如果當你是罪犯,此時你就不會坐在這裡了。”王葵自始至終聲音都是冷冷的:“說說,你去兇案現場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