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高高低低地懸掛起來,等到春暖花開時再種上各色綠植,就能夠為店鋪增色不少。
當然,裝修都還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打響名頭。
想要打響名頭,最起碼當然要有個名。
襄荷悶頭想了三天,終於給花店想出了名字——鶴望蘭。
跟蘭郎中和劉寄奴解釋時是這麼說的:“咱家姓蘭,又住在鶴望山腳下,所以就叫鶴望蘭!”
事實當然不是如此,只看她為店鋪畫的標識就知道了:一朵彷彿鳥兒般的花——正是鶴望蘭,也就是天堂鳥的形狀。
當然,這個世界沒有天堂鳥,有也還在非洲某個角落不為人知的靜靜長著,因此蘭郎中和劉寄奴都對襄荷為何畫出一朵一點都不想蘭花的“鶴望蘭”而納悶不已。
事實上,將花店的標識畫成那種極品梅素的模樣更貼切,因為襄荷偷懶地直接給它也取名叫鶴望蘭,理由也很說得過去——鶴望山野蘭雜交出的蘭花。
不過由於襄荷心裡到底對前世還是有些懷念,平日誰也不能說,這次便藉著這個小小的商標和蘭花的名字,算是自己默默地懷念一下。
於是花店的名字和商標就這麼定了。
這些前期準備做好,襄荷便開始為“鶴望蘭”揚名。
她先是找了趙寅年,打聽襄城哪些達官顯貴喜愛蘭花,到了臨近開學時,便將有人育出極品梅素的訊息散了出去,但卻並沒有說清是誰育出。此時,經過一冬的蟄伏,“鶴望蘭”原本的兩苗已經變成了四苗,只能花開時節,便是鶴望蘭花店開張的時候。
除了忙這些,襄荷還時不時地去趟玫瑰園,除了為謝蘭衣唸書,大半時間都泡在了木工房。
腳踏車是襄荷關注的重點,經過試騎和襄荷貌似“不經意”的提醒,不過短短兩個月,謝蘭衣已經將腳踏車數次重做,如今的模樣跟最初的簡陋結構也是天差地別,又因為襄荷找了鐵匠打造了符合條件的鋼鐵鏈條、踏板、車軸等,如今的腳踏車已經是半鋼半木,除了沒有塑膠輪胎,與現代的腳踏車已經很接近了,哪怕直接投入市場都可以。
事實上,襄荷曾經為此狠狠動心了一把。
如果襄荷沒有手心的靈液做後盾,僅憑玫瑰園的月季,賣花的生意毫無疑問,還沒腳踏車更有賺頭。只要將腳踏車推行開來,再規範生產,降低成本,那麼帶給大周的將是一次出行方式的改|革,而帶給她和謝蘭衣的,則是難以估量的財富。
但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以謝蘭衣的身份,安安靜靜待著被人遺忘才是最好的選擇,所以他要藏拙,半點風頭都不能出,能遙控的飛天木鷂不能現世,腳踏車自然也不能。
所以哪怕腳踏車的前景多麼好,也不能拿出去做生意。
所以襄荷也只是心動了一下,然後便果斷地把這念頭掐死了,連想都不再想。
但是,每次去謝蘭衣的木工房,對襄荷來說都是一次挑戰。
木工房裡那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可不都是用來玩兒的,事實上,它們幾乎都有著不同的用處。玫瑰園佔地頗大,雖然不緊要的地方可以由書院僕役定時打掃,但平日起居坐臥之地卻只有萬安一個人打掃,加上做飯、洗衣等等,萬安雖然身子矍鑠,但畢竟年近花甲,這樣的家務負擔對他來說還是太重。謝蘭衣腿不能行,想幫忙也幫不上,除了儘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為萬安減輕負擔外,就是搗鼓出許多幫助提高幹活效率的東西。
比如底部安有毛刷,設定好固定路程,一經放出就能自動掃地的掃地機,比如一個不斷旋轉著將水流灑遍整個月季園的小風車,再比如水流驅動兩隻木槌上下交替捶打的“洗衣機”……
每次見到這些超出東西,襄荷都想對謝蘭衣說一句孫大聖的經典臺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