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他有足夠的底氣說想說的話。
只是沒想到,在他還在觀望時,那個他所厭惡的人居然已經做了他想做的事。
襄荷抱著懷中那兩套引起一場風波的院服,乖乖地跟在陳青禾身後,去往學院安排的住處。
陳青禾便是那個負責農院新生接引的學子,此時他雙眼發亮,絮絮不停地跟襄荷介紹著書院的各項事宜,手中還幫襄荷抱著一些雜物。
書院內不準行車,新生的行李都是父母家人親自帶到住處,蘭郎中給襄荷收拾了許多東西,吃的用的不一而足,甚至還有幾盆種在小盆裡的花草。自馬車上下來之後,他與劉寄奴手上背上都堆得滿滿的,而在經過簽到處那一場風波後,那個原本看上去淡定穩重的陳青禾好像見了親人似的,對待襄荷三人熱情無比,見兩人負重累累,幾乎是搶著幫兩人減輕負累。
蘭郎中原本還擔心閨女到了書院受欺負,見陳青禾這麼熱情,一直懸著的心倒是放下了一些。
越過十來座掩映在重重樹海中的小樓後,眼前陡地寬廣起來,一塊塊整齊的田畦豆腐塊般或大片或零星地分佈著,上面種著各種作物,田畦後面,依山建著數座磚木結構的二層小樓。
“這些都是農院的山長和學子們親手栽培耕種的。”陳青禾指著那些田畦自豪地說道,又指著那幾座小樓,“學妹,這便是我們農院學子的住處了。”
襄荷笑著點點頭,抬腳便往那兒邁去。
“哎、哎等等——”,陳青禾忙叫道。
襄荷回身看他。
“學妹,你的住處……不在這兒……”,陳青禾有些尷尬地道。
離開那一片鬱鬱蔥蔥的農院田畦後,又走了約摸一刻鐘,才終於走到襄荷的住處。
看著院門上大大的“女院”二字,襄荷看著陳青禾,等著他的解釋。
陳青禾撓撓頭:“那個、那個……書院不是幾百年都沒女學生了麼?原本供女學生居住的地方早已經另作他用了,又不能讓你與我們……書院倒是有單獨的小院,但你一人住著也沒法讓人放心,因此……山長們便決定讓你住在女院。”
女院就女院吧,住處並不重要,襄荷笑著道:“沒關係的,哪裡都一樣。”
陳青禾有些愧疚地道:“學妹,我只能送你到這兒了,女院不許男子進入。“又看看蘭郎中和劉寄奴,加了句,“父兄也不可以。”
這麼嚴?襄荷暗自詫道。
不過想想也是,女院的學生哪個不是大家閨秀,在這滿是同齡異性的地方,不採取些措施保證閨秀們的聲譽,哪家父母願意送女兒到這裡來?
但如此一來,搬執行李可就是個大工程了,蘭家雖然來了三人,但另外兩個都是男人,只有襄荷能進院。
蘭郎中便懊悔道早知買個小丫頭給襄荷使了。
好在陳青禾敲了敲門房,叫出了個婆子,又讓婆子去喚人,不一會兒便又來了兩個婆子。
陳青禾叮囑了一番,婆子們便帶著襄荷進了院子,陳青禾與蘭郎中劉寄奴留在外面等。
一進院子,襄荷便很快發現了女院與整個鶴望書院的不同。
書院依山而建,不論是建築也好還是樹木也好,都是古樸大氣的風格,青磚素瓦,古樹森森,少有豔麗的花草,假山之類的造景更是不見一處。
女院的風格則截然相反,從外面看不過一個方方正正的大院子,進裡面便見識到風光旖旎。
亭臺樓閣,假山池塘,以及遍植的花草將女院裝扮地精巧濃麗。
一路穿花扶柳,婆子們帶著襄荷在一排房屋前停下。
襄荷便知道,這裡就是她在書院的住處了。
女院開學時間與其他院是一致的,因此此時房屋前也是熱鬧非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