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這位仙長名號?」
都是熱血時期的少年,很多人在道謝之餘,也不忘真心誇讚。
裴蒼衣有個毛病,他挺喜歡被人誇讚的,更何況他這具皮囊確實美的不同尋常,足讓他自傲。所以他將這些誇讚照單全收,還微微笑了一笑。
他一笑如春陽融雪,眾少年又是呆了一呆,視線幾乎要移不開:「仙長……」
「呵呵,蠢!」一道淡冷的聲音衝進眾少年耳膜,眾少年回頭,發現說話的是百里簇景。
他一身紅衣懶洋洋站在那裡,手裡拎著一柄劍:「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犯花痴?出口在你們後方,速速離開,要不然麼……」
他轉了轉劍鋒,寒光凜冽,彷彿下一刻它就會飛起來砍瓜切菜。
眾少年齊齊打了個哆嗦,他們見識過他的功夫,哪裡敢招惹他?忙忙地告辭走了。
裴蒼衣瞥了百里簇景一眼,不明白他又發什麼瘋,好端端地去嚇唬那些孩子。
南辛錦卻撲了過來,一把扯住裴蒼衣的衣袖,激動地幾乎要哭出來,「師父,嗚嗚嗚徒兒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
裴蒼衣拍了拍他的頭,「這不是來了,好了別哭了,莫讓人看了笑話。」
百里簇景動作十分直接的將小師弟從裴蒼衣身上撕了下來,「小師弟,似乎是為兄救了你,你抱著師父哭什麼?要抱也應該抱著為兄哭吧?」
將一條手臂伸過去,懶洋洋地道,「吶,抱著給我哭。」
南辛錦:「……」抱著百里簇景哭?
哼,他才不要!
裴蒼衣揉了揉眉心,是他的錯覺麼?總覺得百里簇景這幾日的舉動時而成熟得過頭,時而幼稚到了極點,在邪魅與傲嬌之間反覆橫跳,這樣真的不會精分嗎?
南辛錦在撒嬌的間隙,忽然想起了什麼,抬眸向著站在水晶棺旁邊的黑袍人看去,他張了張口似是先要叫皇兄,但是又驀然頓住,一時之間情緒十分的複雜。
南辛煌恍如未聞,像是呆滯在原地一般,站在那個水晶棺前面,整個人都處於一種不著神的狀態,「阿蕪……」
失敗了,一切全完了……
他籌備了那麼久,冒天下之大不韙做了那麼多喪盡天良的事,甚至還將親弟弟也算計了進去,結果在最後的時刻被人打斷了!
他的阿蕪,就差最後一步就能復活了,為什麼,為什麼這些人頻頻要來搗亂?!
他抬眸看向站在不遠處那個白衣男子,面上閃過一抹恨意,他忽然抽出長劍,像是瘋了似的朝裴蒼衣刺去!
百里簇景面色一冷。
南辛煌還沒衝到那白衣男子身旁,就被斜側裡的一道紅光直接擊飛,那一下極重,彷彿要震碎他的經脈一般。
南辛煌重重地撞在了水晶棺上,一口血就噴了出來,還好他在關鍵時刻猛然一偏頭才沒將那水晶棺弄髒。
南辛煌看著地上的血,忽然想到了那日監牢中,白蕪就是這樣一口血噴出,而後漸漸斷絕了自己的生命……
「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阻攔我!為什麼所有人都要阻攔我!」南辛煌終於徹底崩潰,平和的假面裂開,他歇斯底里如同困獸一般。
裴蒼衣淡淡地瞧著他,「你以為不攔你,你就能將國師復活?」
南辛煌雙眼通紅,手指死死地抓著那個水晶棺的邊緣,失魂落魄,「我就快成功了,阿蕪快要活了……我沒別的要求,只想讓他復生……」
裴蒼衣眸中閃過一抹悲憫,這太子,當真是可恨又可憐。
「你到現在還不明白麼?魂飛魄散之人絕無復生之可能,你剛剛施行的那個法術是魔教煉製邪祟殺器的試驗,就算成功了活過來的也不是你的阿蕪,而是一個藉助他的身體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