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受傷十分的重,俊美的面容滿是蒼白之色,白蕪忙前忙後地為他治療,包紮傷口。等到好不容易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已經到了夜間,身體一陣陣酥軟無力,頭暈眼花——
白蕪這才想起來,自己的月圓期已經到了。
但萬幸的是太子一直處於暈厥狀態,因此並沒有發現他的異常。
白蕪只感覺全身一陣陣酥麻,一會兒如同墜入冰水之中,一會兒又像是在火上烤。他想要另尋一處山洞將自己藏起來,然而身體卻如同鉛塊一般沉重,令他無法移動。
撥出的氣息滿是熾熱,頭腦都一陣陣發暈,他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渴望自身體深處升起,讓他迫切地想要找一個溫涼的事物降溫。
他明白,他的月圓期正式來到了。
或許是因為旁邊有其他人的緣故,白蕪的這次月圓期來得格外猛烈,每時每刻都理智都在崩潰的邊緣掙扎,身體是純然的高熱狀態……衣物都成了不可承受的重量……
他為了防止自己撲向南辛煌,於是一狠心將自己綁了起來困在一旁,苦苦熬著那股衝動,直咬得唇瓣出血。
血脈沸騰的厲害,他唇角甚至溢位了鮮血,就在白蕪以為自己這次恐怕熬不過去的時候,忽然感覺身體一輕,下一刻已經落入了一個有力的懷抱之中,南辛煌的聲音仿若隔著水層一般傳來,帶著遲疑——
「阿蕪……你,是爐鼎?」
白蕪下意識地想要掙扎開來,然而身體的本能卻讓他更加縮入這個懷抱之中,他只覺又難堪又渴望,恨不得打暈了自己,「別看臣……太子殿下,您走吧……不用管臣,求求您……」
眼淚一滴滴劃過,卻被人輕柔地吻去。
太子的聲音滿是憐惜,還帶著數不盡的情深,「阿蕪……我心悅你,從始至終,我的心裡只有你一人……不用怕,我來幫你。」
在那一刻,白蕪脆弱的心理防線被徹底擊破,與之一同被攻破的,還有身體的防線。
太子的吻落下來,滿是剋制。白蕪的衣服一件件滑落,天地都在旋轉,迷幻之中,他能看到太子看向他的目光,是欣喜,是喜歡,是掩不住的情深。
兩人在山洞中足足糾纏了一整天。事後,南辛煌抱著一身疲憊的白蕪,輕輕在他眼睛上落下一吻,「阿蕪,我的阿蕪……」
……
之後的日子,兩人的感情迅速升溫,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白蕪對南辛煌是全身心的依賴,而南辛煌也是將白蕪寵上了天,無微不至地呵護他,一有空就來國師府陪他。
兩人幾乎將能想到的世間所有浪漫之事都做了個遍。
然而有一點是南辛煌註定無法給他的,那便是名分。
兩個人的關係是註定不能曝光的,白蕪很清楚這一點,因此他也便從來不提,只是靜靜地陪在南辛煌身邊,任他索取無度。
兩人將這段關係隱藏的很好,宮廷上下所有人都未曾發現兩個看起來沒有交集的人,實則夜夜抵死纏綿。
南辛煌的修為翻著跟頭地向上漲,在一次皇家狩靈之中出手震驚全場,那時候所有重要朝臣與皇帝都發現太子似乎有所不同了,二皇子的黨羽心驚之下造謠太子被髒東西附體。
皇帝命人請來了幻靈鏡,那是一面銀白色的鏡子,鏡中可以顯現出人的本形與真實修為。太子大大方方地接受了幻靈鏡的檢驗——純淨金靈根,修為五階。
而那時二皇子的修為也不過四階半。
在眾人震驚而又疑慮的目光之中,太子謙遜一笑,聲稱自己無意之中得到一個洗筋伐髓的法子,因此修為才得到如此大的提升。
從那時起,便有什麼在悄無聲息地發生了變化。
二皇子的母妃已然年老色馳,恩寵不如以前,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