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仙花熬製出來的熱湯澡,再要一份靈果靈食,歪在榻上,讓客棧裡養的歌姬在自己屋子裡跳上一曲。才不辜負這麼貴的價錢。
結果,這小花仙進來後倒是洗了個澡,她裡裡外外的搓,把雪白的肌膚搓得像粉紅的果子還沒有停手的意思,讓應瀧頗為擔心,唯恐她用力一大,把一層皮搓下來。
正琢磨著要不要下去弄個動靜,將她從那浴池裡驚出來時,她終於停了手,然後溼淋淋爬出來,好歹套了件內袍就撲到大床上睡覺去了。
害得門口等著的歌姬端著靈果盤守了半晌,也沒聽到召喚,試著敲門,問是否需要這項服務時,裡面的小花仙悶在被裡回了一句:“不需要,走開!”
那歌姬是堪比嫦娥仙子的,歌舞雙絕,據說她歌一曲能將天上的神鳥召來翩翩起舞,因為這個,她的出場價就嚇人的高,再加上她清高自傲,就算是天王老子她也不放在心上,也未必能使喚動她。
她只負責這‘神字號’的客人,一年只要有一位入住的,就夠她吃香的喝辣的玩上十年。
來這房間住宿的客人可以說有百分之九十九是衝她來的,但現在,裡面的客人花了這麼大筆的仙幣,居然不要這項服務?
於是,她又嬌聲嚦嚦地問了一句,並好心解釋因為客人已經服了房費,她這項服務是免費的。
結果,裡面的花絳冷冷扔出一句:“倒貼的?不要!倒貼的最不值錢了!滾,不要煩我!”
那歌姬第一次碰到這麼大一顆釘子,捂著小心臟嚶嚶哭著跑了。
讓盤在屋頂上看戲的應瀧看得歎為觀止之餘,又覺得小花仙糟踐了仙幣……
再然後小花仙就蒙著被子睡了,從頭至尾再沒吭聲。
應瀧甚至看不出她到底傷不傷心。
當然,應瀧也不敢下去,免得暴露行跡。
她只是時不時側耳聽片刻,聽到花絳呼吸輕而淺,證明確實已經睡熟,並沒有像其他女孩子一樣,傷心到極點又不想讓人看到,就跑回屋子裡蒙在被子裡哭。
或許——她並不傷心吧?
應瀧不太確定地想,畢竟這位小花仙在幾天前還因為逃婚跑路來著,也直到從魔界回來住在別院才老實些,讓她主持蟠桃會時還不怎麼情願。
她對帝君本來就勉強,或許帝君的放手對她來說更是麻煩的甩脫?
算了,她只要沒事就好,其他倒不必理會。
應瀧又打了個哈欠,正要眯上一眯,忽似察覺到什麼,又睜開眼睛,猛然看到一身月白衣袍飄飄懸空而立的青燃帝君,她一驚之下瞌睡全跑了!
忙跳起來行禮:“帝君!”
青燃帝君微微點了點頭,問了一句:“她怎樣?”
“睡了,歌姬也沒讓進去,就泡了個澡,還險些搓掉她一層皮……”應瀧將剛才所見說了一遍。
青燃帝君默不作聲聽著,應瀧直到說完也沒瞧出帝君的情緒,他靜靜地站在那裡,垂眸看著下面。
應瀧在屋脊上使了個術,能透過屋脊看到裡面的情景。
而帝君的視線就落在那垂落的床帳上,一動不動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應瀧試探著提議:“帝君,不如您下去瞧瞧?說不定她正蒙在被子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