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的神仙只不過是奉命行事,並非本意。就如同排練了三次劇,一切按照劇本上演的。無論她做過什麼,都是按劇本行事。就像那演員,最多就是投入了點真情實感的演員,但歷劫一結束,這出戏也就徹底結束了。帝君身份高,地位尊崇,想必也深明這個理兒,不會找那神仙的麻煩是吧?”
青燃帝君問我:“你是那位造劫小仙?”
我心裡咯噔一跳,下意識否認:“哪裡,哪裡,小仙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青燃帝君眸光隱隱銳利:“你如果是那小仙,也是將那造劫任務當成幾場戲麼?”
我:“應……應該吧。”
青燃帝君沒再說話,只是周身的氣息冷了下來。
這星河中原本就冷,這位帝君身上的氣息再一冷,我瞬間感應到了徹骨的寒意,忍不住在那裡縮了一縮,裹緊了身上的衣袍,有點後悔沒穿件厚衣裙出來。
好在他身上的冷意持續的時間並不長,也就半刻中的功夫。
他唇角忽然微挑了挑,似是自嘲又似是釋然:“你說的對,本就是幾場戲而已,倒是本君有些著相了。”
那些恩恩怨怨,喜歡與不甘,愧悔心疼,不過都是戲中人物的悲歡而已。
青眉仙尊,魔子蒼羽司……也只是一場幻罷了。
他堂堂帝君尚沒有一個小仙看得透徹,倒也好笑。
他低頭笑了起來。
我被他笑的心裡發緊,看著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笑完,瞧了我一眼:“本君送你回去。”
也不知道為何,他這句話明明說的很平常,我卻忽然感覺和他的距離驟然拉遠——
剛才和我聊天的他給我一種頗為熟悉安心的感覺,而現在——現在他徹底恢復成高高在上的冷漠青燃帝君,雖然他並不是以俯視的目光看我,但我依舊感覺到了那種天與地的距離。
青燃帝君說完那句話後就將小船靠了岸,讓我下船後,他便盪船而去。
一人一船在天河之中漸漸隱沒,讓我恍如做了一場夢。
我隱隱感覺這場危機已經安穩度過去了,這位帝君應該不會再找我麻煩。
但不知道為何,心裡有幾分淡淡的不是滋味。
……
我回到百花司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時分。
在中途接到帝紫燁的傳音符,接通後他和我聊了幾句,他主要問的是我在酒樓裡的表現,我簡略說了幾句話,他很滿意,誇獎了我兩句,又囑咐我好好休息休息,就把傳音符結束通話了。
一切倒是很正常,但我心裡總隱隱感覺有點哪裡不對勁的樣子,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回到自己的住所後,我一頭紮上床,呼呼睡了。
等睡醒一覺起來,我坐在那裡把昨天的事想了一遍,總算發現是哪裡不對勁了!
紫燁昨天說宴會上來照應沒來,說宴會後會接我回去也失約,接通傳音符後,對這些失約他更是提也沒提,生像是沒承諾過。
我聯絡了他,問了問。
他聲音裡有著歉意:“花絳,昨日我父皇有事喚我,一直忙到半夜……等閒了,我帶你出去遊玩當賠罪如何?”
我還是說理的:“好。”
紫燁還不太放心,囑咐我:“你這些日子乖一點,儘量遠離青燃帝君那邊,免得惹出什麼亂子……”
我沉默片刻,問:“紫燁,我就是那造劫小仙吧?”
紫燁在那頭一頓,頓時敏感起來:“為何如此問?是不是有人對你說過什麼?”
我笑:“倒是沒有人和我說什麼,不過是你太敏感了,讓我對此不得不懷疑……”
紫燁在那頭嘆了口氣:“花絳,你多想了。你是我帶上來的,我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