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放心,要親眼去看,林母不同意,她就悄悄溜了出去。
一個人拄著柺杖,拖著斷腿,手上還打著石膏,拼著一口氣,不要命的的去了時樂住的地方。
遠遠的看到她跟沈迦走在一起,兩人親密無間,說話時眉眼裡都帶著笑。
時樂說她腿受了傷,走路都疼,讓沈迦揹她。
沈迦笑著在她面前彎下腰。
女孩兒的計謀得逞,開開心心的爬上了沈迦的背,看起來當真是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林奕終於支撐不住,跌坐在地上。
時樂沒事兒,過得挺好,她明明應該開心的,可不知道為什麼眼裡有淚水流下來。
後來她聽說時樂談了戀愛,一個人喝了一夜的酒,嘗到了痛苦難受的滋味兒。
再後來,她聽說時樂分手了,一個人不知道開心什麼,好像生活又充滿了希望。
只是不管時樂如何,她都沒有勇氣出現在她的面前,她怕會影響時樂的學業,怕又讓她不開心。
那時候她都想,只要時樂過得好,她不在她身邊也無所謂。
可是沒想到日積月累的思念,和不敢面對時樂的心情壓垮了她。
她發現沒有時樂的日子越來越無聊,從前熱愛的事業,也變得沒勁兒,在乎的那些東西也變得不重要。
所有的一切,在她眼裡就連消磨時間都覺得煎熬。
她們說她病了,她也覺得她病了,得了名為時樂的相思病。
林母從林奕的房間裡抱出一個盒子,裡面有上千張飛機票,還有很多很多的信封。
「這些是林奕去國外看你買的機票,她都當成寶貝一樣存著。
這些是她給你寫的信,每次寫完都會興沖沖的去寄,但是回來的時候總又帶回來,放進盒子裡。
我想,她既然是寫給你的,你應當是最有資格看的。」
林母把盒子交給她之後就出去了,時樂坐在沙發上,看著裡面的信封有些都已經泛黃。
她拿起一個信封,上面整整齊齊的寫了收件人,地址和寄件人,每一張都貼上了郵票。
就跟林母說的一樣,她每張都去寄了一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真的寄出去。
時樂拆開一個信封。
標準的開頭寫著,親愛的樂樂:
再過幾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給你準備了生日禮物,希望你會喜歡。
以前你總盼著我陪你過生,陪你一起許願吹蠟燭。
現在有人陪在你身邊了,你應該會忘了我吧,忘了我也好,這樣你就可以過得開心。
我看到你的新女朋友了,長得很漂亮,跟你很般配。
不知道她脾氣怎麼樣,對你好不好。
要是她對你不好的話。
這句話被林奕劃掉了,後面繼續寫到,你這麼優秀又漂亮,她肯定會愛你會對你好。
祝願你一切都好。
林奕。
她這與其說是信,倒不如說是日記。
時樂一封封拆開看,才知道她悄悄的參與了她很多事。
她去參加了她的生日聚會,就坐在旁邊的角落裡給她唱著生日快樂歌。
她去看了她們學校的運動會,還站在看臺上給跑八百米的時樂搖旗吶喊。
她跟她聽了同一堂金融課,還發現她打了三次瞌睡,最後沒忍住睡著了。
還有她談了幾次戀愛,分了幾次手,時間間隔多久。
寫到她和沈迦進進出出猶如情侶,她說看著很難受傷心。
還有很多很多,最近的一封信是在一個月前,只寫了一句話:「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所有的委屈和心疼一下子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