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是不是偷懶沒去健身?難怪體力下降這麼多。”
“……”這說的還是人話嗎?
“以後等準備好了再邀請我。”
“……”
等等,什麼時候變成她邀請他的了?她忽然間無語凝噎,很想爬起來繼續和他爭辯,無奈抵不過睏意,眼皮沉重下垂。
張無疾看著懷裡熟睡的人,伸出手指輕輕彈了彈她的臉頰,“現在好好睡覺。”
又一次穩贏,當然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他回憶了一下,和紀冬天的冷戰,哪一次是他先認輸?哪一次不是她先表示離不開他的?
答案是沒有一次。
……
然而這一次,張無疾發現紀冬天真的生氣了。理由很簡單,他清晨起來,發現枕邊沒有人,走出臥室一看,客廳、客房、廚房、衛浴間、書房、雜物間、陽臺都沒有人。只不過,衣架上屬於紀冬天的大衣外套和拎包不見了,玄關旁的女靴也不見了,眼前的一切很明顯——她離家出走了。
他打她手機,是關機。
他打她家裡人的電話,佔線。
他打她朋友的手機,她們均表示她沒有來她們家,以他敏銳的觀察力,她們都未說謊。
掛下電話,張無疾迅疾出門,開車去找自己老婆,有一種預感在他腦海閃現——她回孃家了,即便她平常老說“一吵架就回孃家的女人太矯情了,我才不屑那麼做”,但他的預感很強烈。
堵車的時候,張無疾後悔了,他昨晚不該惹紀冬天不高興。當時她不小心從床上掉了下來,腦門磕到了床角,而他在幫她揉額頭的時候不經意地笑了一下,那讓她錯覺那是一個嘲笑。他也不應該在她說你笑什麼後,還刺激她說“笑你笨”,結果是她推開他的手,躺下後就轉過身去,不甘心地嘟囔了一句:“哼,說我笨,那你也不聰明,否則幹嘛不去找一個智商是一百二以上的博士生太太呢?”
當時他看著她氣呼呼的樣子,覺得她可愛,一時間忘記是時候該說一句溫馨的話平息她的怒火。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似居高臨下地說:“因為和你在一起不用費腦。”那等於是又欺負她了一下才滿意收手。
他現在才清晰地認識到情況的嚴重性。
他的無心之失使她徹底怒了,以至於今晨直接拎包走人了。
張無疾手放在方向盤上,第一次好好反省自己,得出結論:他確實對她說了一句刻薄的話,傷了她的自尊心。
婚姻是他們兩人共同經營的,需要平等和尊重,即便是他在智商上足以碾壓她,也需要適時收斂鋒芒,不讓她感到難堪。他慢慢想著。如果她感到自尊心受損轉而提出分手,他將後悔莫及。
這樣想著,他冷靜下來,開車繼續往她家的方向去。
結果如他所料,紀冬天是回了孃家。
紀媽媽給張無疾開門的瞬間便蹙起眉毛,很不客氣地說:“你怎麼能總這樣對她呢?”
張無疾略有些意外,紀冬天一直在她父母面前隱瞞他的缺點,從不說他的任何不好,正是如此,他才得以順利過關,得到她父母的允許和她在一起。
眼下看來,她這次氣得不輕,已經到破例對父母訴委屈的程度了。他清楚原因,她誤會他嫌棄她笨,其實不是那樣。但不管怎麼樣,她已經平安回家了,他終於放下了心裡的隱隱不安,慶幸她的安全無損——畢竟她是他最珍貴的一部分。
“抱歉,是我的錯。”張無疾對長輩認錯。
“抱歉也沒用,要是你繼續這麼寵她,她以後會越來越淘氣的。”紀媽媽無奈多說一句,“你不能沒原則、沒底線地聽她的。”
“您說什麼?”張無疾表示聽不懂。
“還不是你平常都由著她來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