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切就解釋的清了。
而坐在雲景面前的鄭老師,在說出毒品兩個字後,整個人一下子鬆垮下來, 他沉默了一下,這回不再隱瞞, 一五一十地將真相坦白而出。
小小的村莊,一共不足百戶人家, 山路崎嶇, 村莊偏僻, 還格外的貧窮,雖然名義上歸屬河池市管轄,但實際上松木村一直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 村子裡沒有警察, 派出所在距離松木村很遠的地方,村長的話,就是村裡最大的權威。
法律規定, 種植罌粟花是犯法的,只要看到就可以舉報,根據植物情況來進行量刑,但罌粟花與虞美人極為相似,就算有人看到,大多會誤以為是觀賞性植物,根本不會往毒品的方向想。
更何況松木村這樣的窮鄉僻壤,除了那些自殺的人之外,一年到頭都沒幾個人過來。
雲景道:“你的意思是,村民們在知道種植罌粟是犯法的情況下,還要這樣做?”
鄭老師道:“村民不一定知道,但村長是知道的。”
雲景道:“罌粟花不是一日種成的,讓村民學會製作毒品結算工錢,也不可能是短期就可以完成的是,所以,在松木村還沒有成為‘自殺聖地’之前,村民就開始種植了,是嗎?”
“自殺聖地?”鄭老師疑惑地看著雲景。
“就是,每年都有固定的人來松木村自殺,導致松木村成為很多人心目中最適合自殺的地方。”雲景道。
鄭老師沉吟道:“村子裡,確實經常死人,不僅僅是外鄉人,本鄉人死亡率也非常的高,自殺聖地這件事情,我不太清楚,不過有一段時間,村子確實說不希望有外地人再進來了,但我以為是因為罌粟花的緣故。”
雲景頓時明白了,松木村是自殺聖地不錯,但學校搭建成功,也改變了松木村的風水,按理來說松木村會逐漸恢復正常。
但云景記得,老潘曾說,學校的搭建反而讓松木村變得更加詭異,這一點其實是松木村刻意誤導外界的。
令松木村完全失去遊客,並不僅僅和上頭的政策有關,松木村本身在做著違法犯罪的事情,不願意被外界關注,所以便順水推舟,索性斷了外界與松木村之間的聯絡,好讓他們發財。
想到學校外那面血牆,雲景也是無言。
他雖然不是風水先生,但懂得看天地靈氣,從松木村的結構上看,學校和血牆搭建的位置非常的巧妙,確實是高人手筆。
但自從血牆被破壞,學校正門被堵住,整個松木村風水完全亂了套。
如果說以前的松木村,實際情況和外界所說不符,自從學校被焚燒,血牆被砸破之後,光從風水上分析,從長遠來看,松木村怕是真要像傳言那樣,逐漸走向滅絕了。
雲景道:“村民記恨學校,是因為學校反對村民參與毒品製作,是嗎?”
鄭先生點了點頭。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學校的老師們,也不知道大家是在製作毒品。”鄭老師沉痛地道,“最早的時候,不論是村子裡還是學校中,根本沒有外地人,支教是什麼東西,我們聽都沒聽過。學校的老師本身就是在村子裡長大的,雖然去鎮上學習過,比村子裡的農民要稍微有文化一點,但罌粟和毒品這種東西,沒有實際接觸過,根本沒人想過,這種事會落到我們松木村的頭上。
“所以在最初的時候,整個松木村,包括學校,都在種植罌粟,製作毒品。但學校畢竟是和外界溝通的,矇蔽得了一時,卻欺騙不了一世。當發現全村的人居然都在做違法犯罪的事情後,校長非常惶恐和憤怒。
“毒品這東西,大家或許沒見過,但肯定知道它的危害,鴉片戰爭至今不過數百年,華人被毒品蠶食成東亞病夫,差點一蹶不振,我們是育人子弟的學校,竟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