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在墨菲斯後面偷聽的張凱誠一下子湊過來,靠近墨菲斯耳邊低聲道:“不得了啊雲景,你居然就這麼直白地承認了啊!”
墨菲斯腦袋一側,拉開了自己和張凱誠的距離:“我記得你以前說話沒湊這麼近。”
“額……”張凱誠不明所以地看著墨菲斯。
墨菲斯用手比劃了一個距離:“只准到這裡,不能更近了,明白了嗎?”
摸不著頭腦的張凱誠:“??哦……”
恰好這時柳晗真從老師辦公室回來,給每個人發作業,發到雲景的時候,柳晗真彎下腰,將作業擺正,指了一下雲景的作文:“老師說你這段寫的很好,待會兒上課前寫在黑板上給大家摘抄。”
墨菲斯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柳晗真,又對張凱誠道:“如果你能保持這樣的距離,會更好。”
柳晗真:“???”
神經大條的張凱誠終於勉強發現雲景今天的不對勁。
一旦察覺到異常,便越發覺得處處有問題。
因此當課前墨菲斯走到黑板前摘抄的時候,張凱誠特地盯著,想看看墨菲斯粉筆字寫的怎麼樣。
然而怎麼看,黑板上的粉筆字都是雲景的字跡,寫完後,他回到座位上,還特地看了張凱誠一眼。
張凱誠:有種心裡想什麼全都被看透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隨著老師進入教室講課,全程雲景都表現得極為正常,正常到之前的不對勁彷彿是張凱誠的錯覺,直到下課——
“雲景,李琪說有事情要和你說!”
老師才剛離開課堂,就有一個圓臉短髮的女生跑到教室門口,忽然衝著墨菲斯大喊道。
墨菲斯聞言抬頭,便見一個梳著馬尾辮的女生在眾人的推搡下,臉紅紅地站到了班級門口,那個剛才叫她的圓臉女聲已經躲到了她的身後,不斷戳著她的後背,逼她走進教室。
墨菲斯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身邊的同學,大多笑嘻嘻地看著雲景,一副起鬨看熱鬧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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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鈴響起,雲景離開教學樓後,朝圖書館走去。
早晨的課程他全都提前預習過,少聽一早晨的課也沒什麼影響,索性去圖書館看看書。
海棠正懶洋洋地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下,見雲景走進來,還疑惑了好一會兒,一直到雲景伸出手指輕輕地“噓”了一聲,海棠才一下子回過神來,坐在花盆邊,目送雲景進去。
早晨的課業一般都比較重,全校的學生都在上課,基本沒人時間來圖書館,雲景避開圖書館老師的耳目,輕輕翻動起來。
原本只是打算隨意看看罷了,結果沒想到一個不訊息,竟然就沉迷書海,一直到午休的音樂聲響起,雲景才驟然清醒。
互換身體後,兩人都在適應對方的身體,根本抽不出精力去進行契約感應,再加上墨菲斯還有意支開雲景,雲景更是不知道墨菲斯到底做了什麼。
好歹也跟著他一起來學校上過課,基礎的東西應該都懂,只要墨菲斯不故意搗亂的話……
這樣想著,雲景快步朝教學樓走去。
恰巧幾名下課的老師抱著教案下樓,因為雲景精神力的緣故,旁人雖然看得到他,卻不會太關注他。
“雲景這孩子……”
“挺好的,他有分寸,畢竟十幾歲的人,年輕氣盛,也不用太管著他,就讓他自己處理吧。”
兩個老師低聲交談著,竊笑著下樓離開。
雲景心中頓時有了不妙的預感,還沒走到教室門口,便聽到裡頭鬨鬧的聲音,彷彿正在開班級聯歡晚會似的,更可怕的是,嘰嘰喳喳的,幾乎都是女生的聲音。
走廊外一群同學徘徊者,班級內,一群陌生的女生圍著墨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