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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家偉下午去醫務室之後沒有再回來, 晚上的晚自習也直接請假,沒有來班上報道。
孫家偉不在,他身邊那幾個跟班也鬧騰不出什麼水花,老老實實地上課,張凱誠小胖子等人, 也不是得寸進尺,得理不饒人的人,沒有再為難他們, 一天的課程在平靜中度過。
經過了孫家偉這麼一茬,來找雲景要東西的人大大減少, 倒不是不相信他,而是有些不好意思, 打算適可而止。
雖然來要東西的人少了, 但關於他的討論卻越發地多了起來, 儘管大家都是私底下小聲議論,但說的人多了,難免被雲景聽到兩三句。
他倒也十分平靜, 新學期伊始, 沉重的考試壓力卻毫不留情地砸下來,相信過個兩天,大家都埋頭題海之中, 沒人會再記起這件事了。
次日,雲景照常來到班級,當看到坐在座位上的孫家偉後,雲景的目光沒忍住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幾秒。
再看孫家偉前面幾桌,向來提前早到學校的小胖子,今天竟然破天荒沒有坐在座位上。
見雲景的目光在他身上和小胖子的座位上來回看了一遍,孫家偉臉上擠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早啊,雲景。”
他的半張臉還腫著,上頭的淤青沒個一週根本消不下去,因此此刻這樣咧著嘴大笑,整張臉都扭曲了。
雲景看著他猙獰的笑容,點了點頭,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孫家偉的目光順著雲景的走動而跟著遊動,哪怕雲景根本沒有理他,他也一直盯著雲景,一直到上課了,見昨天那個女老師進門,孫家偉這才慢悠悠地收回目光,面向講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