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捏著刀片的姿勢,殺人的熟練,切割完後的穩重,還有現在眼看著光頭在痛苦的呼吸,他還沒有任何正常人該有的反應,而是繞著光頭轉了一圈。
由於高峰沒有返身進入樹林的意向,所以光頭保持著站立的姿勢,並沒有多餘的動作。
於是高平索性走到了光頭的身後,一手抓著光頭的腦袋拉高,將他的脖子完全露出來,另一手握著刀片,猶如殺雞一樣,在光頭的脖子上緩緩地切割起來。
光頭被切開的氣管,發出的聲音越來越大,隨著切割越來越深,血液飛快噴濺,不僅光頭自己滿身的鮮血,連帶著他身後的高平都濺到了不少血液。
在高平身後,高峰就趴在他的背上,這些血液難免也會朝高峰飛來。
高峰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渴望離開高平的身體,距離他越遠越好,可是他不斷嘗試掙扎,也無濟於事,反而因為視覺不斷切換的緣故,竟然更加清晰地看到了光頭臨死前痛苦的模樣。
他臉上依舊七竅流血,嘴角依然含著那詭異的笑容,但那雙眼睛裡的痛楚與恐懼,卻清晰地映入了高峰的眼簾。
能被高平在這樣環境下不斷藏匿在身上的刀片,不過兩根手指的指甲蓋那麼大,而光頭身材魁梧,脖頸粗壯,那刀片想要將他的脖子切開,是極為困難的。
高平握著刀片來回切了半天,不過劃開了個致命的豁口,之後遇到脖頸上更加堅硬的組織,卻怎麼也切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