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年零三個月。”
“那平常在家裡是誰做伺候你的?”
“除了寧為璇還有誰。”
“你總是奴役你妹妹?”
“不能說是奴役,應該說是彼此照顧。”寧為謹的口吻頗為從容。
“你能快一點切那個丁嗎?”鄭叮叮仰了仰脖子,寧為謹的動作真的過慢。
“我在意的是質量,不是成速。”
過了四十分鐘,鄭叮叮飢腸轆轆,寧為謹終於將兩份西芹蘿蔔培根炒飯端上來,其中一份推給鄭叮叮。
鄭叮叮嚐了一口,反覆咀嚼,蹙眉:“你是不是忘了放鹽?”
“吃得清淡一點對你胸口的傷疤有好處。”
“……”鄭叮叮被噎了一下,反問,“看起來你很介意女人那個部位留疤。”
“影響美感,手感也不好。”寧為謹淡淡地說。
鄭叮叮差點要噴出來,勉強嚥下去:“寧為謹,你太道貌岸然了!”
“這是事實。”寧為謹看了一眼鄭叮叮,漫不經心道,“無論你以後的結婚物件是誰,你都有責任認真對待自己的身體。”
鄭叮叮聞言放下勺子:“如果你和我相處後發現彼此不合適的地方很多,那我們就和平結束這樣的關係?”
“對。”
鄭叮叮不說話了。
寧為謹取過一張紙巾遞給她,她接過後擦了擦手指。
“冒昧問一下。”鄭叮叮說,“你以前腦子裡有沒有幻想過以後會和怎麼樣的女孩子共度一生?”
“一個看得順眼的女人。”
“看得順眼四個字範圍太廣了,有具體的嗎?”
“具體就是看得順眼。”寧為謹雙臂搭在桌面上,雙手輕輕交叉,成一個a字,“順眼到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也不會厭倦,順眼到她做錯事也覺得可以忍受。”
“你說的挺有意思的。”鄭叮叮點頭。
“因為事情就是這麼簡單。”寧為謹說。
鄭叮叮若有所思,寧為謹沒有反問她幻想過和怎麼樣一個男人共度一生。
作為女孩子一定幻想過。
手機音樂突然響起,鄭叮叮晃了晃神,掏出口袋的手機,一看,竟然是陳珣的電話。
她驚訝之餘偷偷看了看寧為謹,他還是那樣放鬆的姿態,看著她。
任由手機音樂響了十五秒,鄭叮叮按下了禮貌拒聽。
幸好寧為謹沒有多問一句。
陳珣也沒有再打來電話。
吃完飯,鄭叮叮逗留了二十分鐘左右,寧為謹送她回去。
在玄關處,鄭叮叮蹲下去穿鞋子,寧為謹站在原地,垂眸看她。
鄭叮叮起身的時候,差點撞上寧為謹,他一下子離她那麼近。
“鄭叮叮。”他伸出手臂,撐在她的後牆壁上,離得她很近,表情沉靜,問道,“你看我不順眼?”
鄭叮叮慢慢地搖頭。
“正巧,我看你也順眼,既然我們彼此看對方都順眼,暫時沒有任何問題暴露,就別提分手兩字。”寧為謹不動聲色地貼近她,加重語氣,“懂嗎?”
鄭叮叮被他突如其來的冷氣壓震懾,慣性地點頭,應了一聲。
“還有,別在我面前躲開任何一通電話。”寧為謹鬆開手,落在她肩膀上,使力按了按,然後身體跟著貼過去
他的氣勢太足,帶著一種壓抑的情緒,鄭叮叮本能側開臉,但他只是有些不滿地伸手掰過鄭叮叮的下巴,隨即在她的鼻子上親了一下。
微涼的唇貼在她的鼻端,讓她猝不及防地升騰起一股不一樣的感覺,緊張,興奮,顫慄。
鄭叮叮看著他。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