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大姐,吳首長說了,你要是同意,他就娶你。
郭斌頗不耐煩地回過身,說話的口氣像極了街頭的混子,然後搖了搖頭,繼續往回走去,留下在門口呆呆發愣的美麗女子。
回到包房,郭斌十分苦惱地告訴吳玉河,這差事實在太難了,自己連說了三四遍,人家硬是沒聽清,也不知是裝的,還是不願意。
端起茶杯灌了一大口,才發現嗓子乾燥的厲害,乾脆又自顧自倒了一杯,再次灌入口中。
你是不是太緊張了?
啥?
是不是沒說清楚?
啥?嗓子有點幹,或許聲音不對,但咬字還是很清楚的。
咱們一直在喝茶,你嗓子怎麼會幹?
啊?好像有點緊張,要不我再去問問?
吳玉河一陣苦笑,將郭斌按在椅子上,讓他別急著去,丟人的事,幹一回就行了。
吳玉河此時也醒悟過來,不是郭斌的問題,而是自己精蟲上腦,一時衝動,才辦下這等荒唐事。
想來想去,還是先把事情摸清楚再說。
你剛才說媚娘和劉方、還有你算是姐弟關係,她年齡很大嗎?
不是,我和劉方同歲,她比我倆才大一歲而已,只不過我倆先是窮,後來又當海盜,才遲遲未能娶親,她是丈夫早早亡故,守寡時還不到二十呢,怎麼會老?
哦,比我還小几歲呢嘛,你們燕朝人,早早成親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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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來聊去,話題扯的越來越遠,郭斌更是離譜,居然認真回憶起他和劉方在濠鏡闖蕩的時光。
那個時候,作為小姐姐的媚娘,時不時還會接濟他們兩個一些吃食,當然啦,打架的事,他倆也包辦了不少。
苗魁和媚娘認識的很早,平日裡也沒少幫著維護茶樓,友情這東西,就是這麼一件事、一件事地積累下來的。
今日重奪四海堂,最高興的肯定是苗魁,第二高興的,就是媚娘了。
一個女子,在濠鏡這個泥坑中掙扎,我、劉方、還有苗魁,就是媚孃的倚靠。
劉方和我下落不明,苗魁又讓人趕走,四海堂換了主人,她這個茶樓,還能開上幾日?
我活著,劉方活著,苗魁的四海堂就有希望,媚孃的茶樓才能一直開下去。
您帶著我們奪回四海堂,您就成了我們這些人的最大倚靠。
你胡說這麼多,是不是也看上媚娘了?
沒有,我們都是混子,有今天沒明天的亡命徒,根本配不上人家。
你再說具體點,是配不上,還是沒看上。
是配不上,人家也看不上我們,當姐弟挺好的。
您今天沒喝酒啊?怎麼盡說酒話。
緊張,真的緊張,首長,你讓我辦的這事,實在是太難了,你說說看,我問她問的嗓子都冒煙了,她愣是聽不懂,是不是守寡守的年頭長了,腦子壞掉了。
你說的也是,估計人家不同意,又不好意思直說,算了算了,就當這事從未發生,你小子管好嘴巴,別到處給老子造謠。
見吳玉河決定放棄這個荒唐念頭,郭斌又有些惋惜,口中自言自語,說是再等等,媚娘腦子壞了,他這個當弟弟的不能不管,怎麼也要再爭取一下。
抬頭時,卻見吳玉河呆呆地看著門口,媚娘正侷促地站在那裡,現出一副進退兩難的窘態。
媽的,怎麼忘了關門了?郭斌覺得自己今天就是個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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