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
略有些模糊的幾句話從身後飄過來,魯盼兒便知道那人正是馬麗麗,也明白張廳長為何在車上說了那番話,不由替劉南不平,作為那個年代的文工團演員,劉南沒有進入舞蹈學校學習的機會,也沒有出國學習過。
沒想到她會為此被人輕視。
無怪張廳長會著急呢。
劉南用她的痴迷和執著,將她的舞蹈演繹得美麗至極,讓人驚豔,讓人心動,自己喜歡她,還更加佩服她。
雖然魯盼兒也喜歡芭蕾舞,亦為之傾倒,是以她更不喜歡有人將舞蹈按各類區分高低上下,只要能帶給觀眾美的享受,就是真正的藝術。
難道一位舞蹈家竟然不懂得這些道理嗎?
那麼自己就去告訴她。
魯盼兒才要轉身,可劉南緊緊拉住她的手,“舞蹈不是吵出來的,而是跳出來的!”
“對,舞蹈才是舞蹈家證明自己的最好辦法!”
“一個芭蕾,一個古典舞,很少有機會同臺表演,今天是個難得的機會,”劉南興奮地說:
“一會兒你將親眼看到,我的舞蹈會完全壓倒她!”
魯盼兒也充滿信心地說:
“我不只看好你,也看好自己設計的服裝呢!”
劉南有眾多的崇拜者,魯盼兒在生意場上也有不少熟人,兩人沒走多遠便幾次被人截住聊天,忽聽身後有人說:
“這位就是霓裳羽衣的魯老闆,我幫你介紹。”
真是冤家路窄,李老闆帶著剛剛那位女士,向著魯盼兒笑道:
“這是馬麗麗,著名的芭蕾舞演員,她一直想找你訂做服裝,今天還真是巧了。”
“果然巧了……”
魯盼兒輕輕磨了磨牙,“剛剛我們已經見過。”
馬麗麗也認出魯盼兒正是剛剛與劉南一起入場的,怔了一下便笑著輕提身上的白裙,“先前時候我去霓裳羽衣訂禮服,聽說魯老闆出差了,只得請了別的設計師,效果總覺得差一些。”
公平地說,這件禮服從質地到款式都還不錯,只是缺乏的個性化,就不夠顯眼了。
魯盼兒也“直率”地評價,“這件禮服您穿著很適合也很漂亮,可與劉南相比就遠遠不夠了——如果由我為你專門設計的話,我會調整腰間的曲線,再將那些亮片換成黃玫瑰。”
只想一想,馬麗麗就覺得如此打扮後自己會有多麼嬌豔動人,那樣也不至於被劉南一下子比下去,她的語氣更加渴望了,“魯老闆什麼時候有空,我去拜訪……”
“對不起,我的排期已經到了一年後。
而且,作為劉南的服裝設計師,我也不打算再接其他舞蹈演員的服裝設計了。”
馬麗麗沒想到就這麼被拒絕了,一時竟有些不能接受,氣惱地推著李老闆,“你還說你們很熟呢,結果……”
李老闆做了多年的生意,是個人精,馬上便聽出魯盼兒話裡另有緣故,又見坐在一旁的劉南似笑非笑的,心裡倒明白幾分,“熟是很熟的,我初到大陸做生意的時候,就認識了魯老闆,可生意上的事嘛,各家有各家的規矩……”
“就是,想找魯姐設計衣服,就要按魯姐的規矩辦!
我跟魯姐是好朋友,可從來都一樣排期,你又憑什麼例外!”
大家說著話,倒沒注意又來了人,抬眼看去,原來是寧林和張寧夫妻倆,說話的當然是張寧。
她剛剛過來,話只聽了半句,便聲色俱厲地駁了馬麗麗,這才向大家笑著招呼了,又問:
“魯姐,我說的對吧?”
今天張寧穿的也是魯盼兒為她設計的禮服,用的當然是她家的絲綢,鵝黃色的料子襯托出她雪白的面板,合體的裁剪掩飾了她略有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