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他狀似無意地提了一句：“對了，吳會長，聽說城西那家‘小而美’的供應商，最近生意不錯啊……” 吳會長聽到“小而美”三個字，臉色驟變。
這家供應商規模不大，卻掌握著一種獨特的原材料，是許多大企業都渴望合作的物件，只是因為其老闆性格古怪，不善交際，一直默默無聞。
史陽走到門口，突然停住腳步，沒有回頭，只是輕輕地說了一句：“吳會長，山不轉水轉，咱們後會有期。”
電話鈴聲響起，打破了辦公室的寂靜。
吳會長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更加難看。
他深吸一口氣，接通電話，語氣卻異常恭敬：“喂，王總……對對，是我……什麼？您要和‘小而美’合作？……好的好的，我明白……”
史陽離開吳會長的辦公室，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他當然知道“小而美”的價值，也知道吳會長忌憚什麼。
兵不厭詐，商場如戰場，有時候，資訊差就是最大的武器。
回到酒店，丁瑤已經做好了飯菜，滿桌的香氣撲鼻而來。
看到史陽回來，她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眼神中滿是愛意。
“回來啦？快洗手吃飯吧，都是你愛吃的。” 史陽心中一暖，走過去揉了揉丁瑤的頭髮：“辛苦你了。” 雖然他已經明確拒絕了丁瑤的感情，但她依舊默默地關心著他，這份情誼，他怎能不懂？
吃過飯，史陽再次去了市政府。
這次，孫秘書的態度明顯有了變化，不再像之前那樣刻板，甚至還主動給史陽倒了杯水。
“史先生，你提出的問題很有見地，我們內部也正在討論這些政策的細化和完善。”孫秘書推了推眼鏡，語氣溫和了許多。
史陽自然明白，這都是“小而美”帶來的效應。
他順著孫秘書的話題，聊起了新興市場的未來發展，言語間不經意地透露出一些他對政策的理解。
孫秘書聽得頻頻點頭，對史陽的商業眼光更是讚賞有加。
從市政府出來，史陽的心情格外舒暢。
他拿出新興市場的政策檔案，逐字逐句地研讀起來。
突然，他目光停留在其中一條略顯模糊的條款上，眉頭微微皺起。
“有意思……”他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這既是機會，也是風險……”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是林悅打來的。
“史陽，你在哪？我到新興市場了，想請你吃飯。” 史陽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傍晚。
他略一沉吟，說道：“好，你來我酒店吧，我正好有事要跟你說……”
林悅的出現，讓丁瑤原本就有些落寞的心情更加複雜。
看著史陽和林悅談笑風生，她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強顏歡笑。
晚飯期間，林悅有意無意地展現著自己對史陽的關心，時不時地為他夾菜，噓寒問暖。
史陽雖然察覺到了林悅的心思，但並沒有明確回應，只是禮貌地表示感謝。
他心裡清楚，感情的事情不能拖泥帶水，尤其是像林悅這樣溫柔善良的女孩，更不能給她不切實際的希望。
“關於政策裡的這個模糊地帶……”史陽放下筷子，神情嚴肅起來，“我認為我們可以利用它，打吳會長一個措手不及。” 他將自己的想法詳細地解釋了一遍，林悅聽得連連點頭，眼中滿是欽佩：“史陽，你真是太厲害了！這個辦法簡直絕了！” 一旁的丁瑤雖然插不上話，但也聽得津津有味。
她不得不承認，史陽在商業上的天賦和遠見，確實讓她著迷。
史陽的計劃很簡單，就是利用政策的模糊地帶，找到一些小眾的供應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