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如這才放心,想了想,又問起了謝望舒來,“先前那事鬧得這樣大,你家舒姐兒現下是不是還沒定親事?”
謝望舒自打謝歡出事以後,先是鬱鬱寡歡了數日,現下像是看開了什麼,更加不在乎旁人的目光,在自個院子裡穿個短打,大早上的跑起來射箭,天都沒亮呢,一箭射到院子外頭去,把外邊趕著上朝的謝知嚇個夠嗆。
明月想起來就覺著好笑,但沒講這個,只道:“我也愁著呢,還是給看她自個怎麼想,看我婆母有沒有打算……”
謝望舒這事不好整,她不想成婚的事情,明月現下都沒找著時機告訴大謝氏,這一告訴了,謝望舒多半沒現下的舒服日子過了。
橘如笑了笑,小聲道:“她年紀小,再有個一年半載,也就知事了……我倒是能給介紹個人,我夫君的同僚……你多半聽聞過,鎮北候家的嫡子,二十來歲,相貌堂堂,雖是個武生,但如今已是御前的人了……這家世,同你家舒姐兒也是相配的吧?”
明月仔細記下了,歪著頭看著橘如,促狹道:“你才這個年紀,就已經坐起媒婆了呀……我說了不算,得她自個看……”
橘如搖著扇子笑,道:“指不定我真牽成了線呢,你先把媒人錢備好吧……”
兩人又講了會閒話,到底沒待多久,便去了廳裡,廳裡現下正熱鬧,擺了兩桌牌,夫人們圍著講話打牌,人人都握著把瓜子。
明月陪著大謝氏看牌,就見外間急急來了個小丫鬟,在大謝氏耳邊講了幾句什麼。
明月隱隱聽到了青雲真人的名諱,不由看著大謝氏。
大謝氏本來摸著牌呢,忽然就一笑,便丟了牌,叫了邊上的吳氏來替她了,自個就拉著明月出了屋子。
明月忍不住好奇,跟著她去了廂房裡,下人把門一關,不等明月問起來,大謝氏就忍不住拍著手笑道:“哎呀,月姐兒,今個真是沾了你的好了……你舅母回來了!”
大謝氏喜上眉梢,高興得不得了,邊道:“已去叫人接她了,一會就能見著人了!”
明月先是心想,她兩個舅母都在府上呢,又見大謝氏喜不自勝的模樣,這才反應過來,是青雲真人回來了。
大謝氏搖著扇子,又催著下人去喚謝望舒,邊往窗邊坐了,笑著嘆道:“我先前給她寫了帖子,本以為她不會來的,心裡還怪不得勁呢……正好舒姐兒這幾日鬱鬱寡歡的,越來越不成樣子了,叫她母親來勸勸她,那肯定比什麼都管用。”
謝望舒現下是大謝氏心頭的一塊心病,簡直不曉得拿她如何是好。
明月聽得心裡一跳,跟著大謝氏坐了,不由委婉道:“舒姐兒怕是不情願呢。”
大謝氏嘆口氣,臉上還是帶著笑的,看著明月道:“這麼多年不見,雖嘴上講不願意,但心裡肯定是想的,一會見著了,心裡便什麼氣都沒了。”
大謝氏不是不曉得謝望舒牴觸,若不是沒法子了,她也不想叫謝望舒不高興的。大謝氏是個聰明人,謝望舒的有些想法,大謝氏其實隱隱能猜到,但她總覺著是能挽回的。
大謝氏渾身的幹勁,明月不好再勸,講去外間喝茶,叫小丫鬟悄悄也去找謝望舒了,起碼先提個醒。
明月等了一會,心裡還覺著惴惴的,直到一刻鐘的功夫過去了,兩人誰都沒來,只等來了個傳話的小丫鬟,這才曉得自個白擔心了一場。
青雲真人只來府上送了禮,前後都沒露面,甚至沒等到丫鬟尋到謝望舒,她已經離開了。
大謝氏本來還叫人去衙門裡叫了謝知的,笑著講了以往許多趣事,待得了這個訊息,一下精神氣都沒了,靠在椅背上,臉上難免露出幾抹鬱色來。
明月不曉得如何安慰她,只得陪著坐了許久,給她打打扇子。
屋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