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脫不開關係,可是細想又覺著處處奇怪,你不曉得,她當時認罪認得有多快。”
橘如嘆道:“這大宅院裡複雜的事情多了去了,瞧著都光鮮亮麗的,私底下什麼模樣誰曉得?”
明月搖著扇子不講話了,她其實還叫翡翠去看謝琅玉有沒有來了,他答應了的,但是明月就是想確認一下……正想著呢,就見明嬌突然躡手躡腳地出去了。
明月好笑,悄悄叫人跟著她,囑咐道:“無事就任由她去,只消照顧她的安危就好了。”
婆子領命去了。
橘如覺得好笑,“她這幅偷偷摸摸的樣子,簡直是不想注意她都不行。”
明月今個是主人,倒是找到了一樁樂趣,就這麼縱覽全域性,哪家的姑娘出去了,去了多久,去了哪了,她都曉得,再看看時辰,發現了不少紅線,都趁著這個時候出來亮一亮。
到了下午申時,府上的客人慢慢便走了。
待人走完了,明月肩膀都是一鬆,開始著手收拾殘局,總算是沒出什麼差錯。
申時過了,因著明月第一次辦宴,一家子便聚在老夫人的院子裡吃膳,講講閒話。
不管謝氏怎麼嫌棄,老夫人講要吃,屋裡便起了個鍋子,燒的一圈人都面紅耳赤。
這時,門簾突然挑起來,一股冷風吹進來,鋪在面上,明月整個人都呼了口氣,轉頭就見紫竹進來了,她下意識直了直身子,望著紫竹。
紫竹先給幾個主子請安,接著笑道:“老夫人,幾個主子都在,是我來的巧了。”
謝氏連忙放下筷子,也笑道:“是巧了,都在屋裡頭呢,外頭多冷,你且進來取取暖。”
紫竹這才進來了,身後還跟了幾個丫鬟,只在門外守著。
紫竹在屋裡看了一圈,道:“倒是沒旁的事情,趙侯過兩日要在莊子上打獵了……這不,嬌姐兒先前講了想去打獵,三爺眼瞧著天冷了也無處可去,本不再提起的,正巧如今有趙侯做東,三爺便叫奴婢來問問,家裡幾個姑娘去不去玩,一齊湊湊熱鬧也是好的。”
謝氏聞言瞪了明嬌一眼,明嬌靠在椅子上,哪裡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講過這樣的話,十分心虛地縮了縮脖子。
謝氏又道:“到不曉得是什麼時候,都有哪幾家去?”
紫竹只當看不見她們眉眼官司,笑道:“十一月二十七,鍾家的娘子也去呢,不算什麼正經宴,就是幾個郎君去打獵,帶著自家的妹妹一齊透透氣,有鍾家公子,李家公子,趙家公子……多了奴婢便不曉得了。”
明月夾了筷子四喜丸子吃,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沒什麼奇怪的表情,只豎起了耳朵聽。
她聽見謝氏像是猶豫了一會,接著明裕便道:“一齊去吧,我也去的。”
謝氏這才鬆了口,講可以,明嬌便咧著嘴笑了。
明月把丸子嚥下去,沒忍住也笑了笑。
紫竹又道:“京城裡來了車皮子,三爺這玩意多,就叫我送來了,都是鮮亮的顏色,倒是能給幾個姑娘們都做一身斗篷。”
方才出去玩都答應了,做身斗篷自然不會苛刻,謝氏隨口便應了,桌上也無人覺著稀奇的。
只有明月喝了口茶,她看著衣架上搭著的披風,眼皮漲紅,很快低下頭掩飾。
謝琅玉可不可以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