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上職了,這幾日有假嗎?帶著你的新婦表妹出去逛逛。”
外邊的天已經黑了,丫鬟們輕手輕腳地在屋裡點蠟燭,明月透過窗子,看到外邊一點一點地掛起了燈籠。
謝琅玉放下筷子,靠在椅背上講話。明月現下也能跟著正大光明地看著他,他這身官袍,腰間的腰帶束得緊,明月看著他的腰線,就能想起他腰間肌肉繃起來時漂亮的線條。
明月轉頭吃自己的飯去了,聽謝琅玉講沒有假,明個便要趕著上任了。
燭火照得大謝氏臉色淡淡的,道:“還真是……成婚了,連婚假都不能修,先前那樣晾著好幾個月……”
明月又看向謝琅玉,他手裡拿著筷子,安靜地聽大謝氏講話,見明月看他,就對她笑了笑。
謝知喝了口酒,他的聲音沙沙的,道:“行了,不爭這樣的一時之氣……”
屋裡幾個晚輩都不好講話了,大謝氏勉強笑了笑,對著明月道:“委屈你了。”
明月連忙搖頭,笑道:“沒有的事……這個甜湯瞧著好喝,給兩個妹妹都盛一點吧。”
明嬌想來是跟著明月走的,連忙道:“我方才就想喝了,舅母你也喝。”
大謝氏笑了笑,“這裡頭的蓮子都是專門熬湯的……”
話一講起來,眾人又都有意搭話,屋裡便慢慢熱鬧起來。
吃到快戌時才散了宴,外邊的天都黑透了,謝知把謝琅玉叫到前院去了,幾個姑娘留在大謝氏院子裡講話。
大謝氏叫人沏了花茶,端了新鮮的瓜果,在屋裡坐著,三個姑娘都圍著她。
大謝氏主要是同明月講,她端著杯熱茶,笑道:“府上事情多,你慢慢打理,過幾日帶你出去認認人。”
明月笑著點點頭,道:“我曉得的,母親費心了。”
幾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講閒話,明月靠著椅子,悄悄直了直腰,原本睡了個午覺好一些的,現下又覺著發酸了。
大謝氏講起太子妃,臉上平靜,只道:“她雙身子的人,平日裡好好相處,你注意其中的分寸便行了……”
明月懂她的意思,太子妃這一胎,朝裡宮裡每一雙眼睛都盯著呢,這就是個金疙瘩,明月不敢靠近的。
夜裡直直到了戌時,明月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知春院,謝琅玉在她後邊回來的。
明月熱得很,脫了外裳,脫了小襖,衣著單薄地坐在床邊看賬本,她現下是身上累,精神好的很,睡是睡不著的,猶豫著要不要丫鬟去叫點宵夜來吃。
她早間喝了點粥,中午沒吃好,下午也沒怎麼吃,現下餓的胃裡都打結。
謝琅玉回來的時候,趙全福跟著他,手裡拿著幾個荷葉,湊到明月跟前笑道:“看院子裡的湖上,荷葉都長出來了,哎呀,真要入夏了……”
兩個荷葉翠綠翠綠的,趙全福給了明月一個,明月丟了賬冊,就坐在榻邊當傘一樣舉起來,手裡刺刺麻麻的,便笑道:“好扎手啊。”
謝琅玉手裡拿著幾個冊子,坐在窗邊的座椅上,看著一老一少拿著荷葉耍寶,好笑道:“你方才沒怎麼吃,想吃宵夜嗎?”
明月捧著荷葉點點頭,她一個人有些懶得吃,但是同謝琅玉一齊吃就有意思了。
趙全福把荷葉找了個花瓶插了,看著竟然也有模有樣的,擱到了床頭的小案上,邊道:“給姑娘整個蛋羹吧,吃了好克化,姑娘才來京城,夜裡吃膩歪了,容易不舒坦。”
下人們往屋裡安置洗漱的物件,謝琅玉就著燭火看冊子,聞言抽空看了明月一眼,道:“吃蛋羹可以嗎?”
明月點點頭,打了個哈欠,昨個睡得太晚,白日裡睡再久都補不回來。謝琅玉這才叫趙全福去弄蛋羹。
趙全福去廚房了,屋裡的窗戶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