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色香味俱全。
紫竹笑著給明月添了碗粥,“姑娘瞧著都瘦了,跟抽條似的,人都清減許多,可要好好養一養,先前的虧損都補回來……到底過了用膳的點了,用些好克化的,免得姑娘夜裡難受。”
明月連忙道了謝,端起來喝了一口,講很好喝。
紫竹便又拿公筷給她夾了片蓮藕,笑道:“這物件瞧著常見,卻是很補身子的,也比那些個藥材好吃許多。”
明月叫她像小孩一樣照顧,覺得很不好意思,連忙自己吃了一口,笑道:“是好吃,我平日裡也喜歡吃這個。”
紫竹不由笑起來,“姑娘覺著好吃便多吃一些……三爺也該吃,哪有就在一旁瞧著的。”
明月這才注意到一旁的謝琅玉,他坐在主位,明月坐在他下手第一個位置。
謝琅玉靠在椅背上,一直很安靜,像是沒什麼胃口的,聞言便也吃了一口。
明月不由擔心,也不怎麼吃得下了,看著他,道:“表哥,你身上的傷好了嗎?”
謝琅玉點頭,把筷子擱在筷枕上,道:“不嚴重……倒是你,身子養好了嗎。”
明月點點頭,一旁的趙全福便打了燈籠靠嚮明月的臉,絮叨道:“奴才記著,這臉頰上有道口子的,很小的……真好,都長好了。”
明月端著碗,拿勺子喝了口粥,笑著叫趙全福看,“都長好了,一點印子也沒有……”
趙全福照了一會,見她瞧著十分體面,不由笑道:“瞧著確實已養好了,姑娘都愛俏了,可別留疤了……”
謝琅玉也跟著笑了一聲。
明月莫名害臊,她素來會講話,現下卻莫名不曉得該講什麼,於是只不好意思地點點頭,便做餓了的模樣,埋頭吃自己的,耳朵不知不覺便紅透了。
湖邊安靜下來,紫竹拿了扇子輕輕地打,到底才剛入秋,這院裡總是有些蚊蟲的。
謝琅玉並不怎麼用膳,坐在椅子上像是個陪客。
他看著明月用膳,視線往後移了一下,接著頓了頓,突然道:“這樹要爛了吧。”
明月啊了一聲,把手裡的勺子放下,拿帕子擦了擦嘴,跟著回頭看去。
明月身後正是院裡那棵香樟樹,湖邊統共也就種了這麼一棵樹。
明月疑惑道:“我方才瞧過了,好好的呢。”就是風一吹便掉了幾片葉子,想來是入秋了。
幾人都往那邊望去,趙全福便打著燈籠走進了一些,細細地瞧了,又摸了樹皮,道:“這樹皮都是好的呢,沒瞧著爛啊,該不會是泡爛了吧……”
“這地上也是乾的啊……”趙全福又去看地上。
明月也探了頭去看,見那樹根處確實是乾的,趙全福拿腳踩了踩,並不是溼潤的軟泥,應該沒叫水泡。
明月有些擔心,連忙也起身,走近了拿腳踩了踩,不是溼的,又下意識踩了好幾下。
謝琅玉正仰著頭看頂上的葉子,看完便見她這樣,不由好笑道:“好了,你別腳給踩壞了,那確實是乾的。”
趙全福也反應過來了,連忙叫明月別踩了,“才好呢,可不興再傷著了。”
明月只好退到一邊去,有些擔憂地望著謝琅玉,又看著這棵香樟樹,沒忍住上前輕輕推了推。
看著很好呀。
這棵樹,對於明月來講,就像是明佳的化身。明月從不會走路到如今長到這麼高,難過的時候,高興的時候,受委屈的時候……它都安靜地屹立在這。
這棵樹算起來已經三十幾歲了,是明佳出生那年老夫人種的,和明佳一樣大的年紀。
其實這樣的香樟樹,現下蘇州的權貴人家一般很少種了,唯有一些平民百姓家中保留了這一習俗。
女兒出生時種下,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