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法子,她確實擠不出時間練字。
過了一會,明淑醒了,明祁趕她,“你真是會挑地方睡。”
明淑哼了一聲,靠在明月肩上,“我就挨著長姐睡。”
明祁抿唇,不知想到了什麼,倒不說話了。
明淑同明月講了會悄悄話,就眼巴巴候著牌局了。
明淑肖母,二夫人就十分愛打馬吊。
謝歡打了一轉,把位子讓給了明淑,自己坐到明月身邊。不同於明淑幾近靠在她身上,謝歡同明月中間隔得還能再坐一人。
謝歡看著明祁道:“你今日好些了吧。”
明祁像是不想多說,只道:“已經沒事了。”
明月搖搖團扇,詢問似地看著明祁,明祁回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並不解釋。
明月很輕地皺了一下眉,不知這兩人打得什麼啞謎。
明祁院裡的下人很快回來了,帶了一疊字帖和一個小匣子。
明祁看著那個匣子,輕咳一聲,“不是什麼要緊玩意。”
明月聞言就沒開啟看,叫翡翠收到屋裡去了,“字帖擱到書桌上。”
這牌一直打到快卯時,抱廈的簾子都打下來遮陽了,瓜子都添了幾盤。
明嬌輸了幾兩銀子,心情不虞,不肯散場。
謝歡不想玩了,道:“你輸了幾兩,我補給你就是。”
明嬌瞪她一眼,忽然盯著她的腦袋,指著一隻青玉小釵,皺眉道:“你這是哪來的?”
謝氏有一套青玉頭面,水頭極好,色澤盈盈,價值連城,是她嫁妝裡最值錢的幾套頭面之一。
明嬌私下求了謝氏好幾次,謝氏都不鬆口給她。
謝歡卻看了明月一眼,忽然笑道:“姨媽給的。”
明嬌撇嘴,“一套頭面,差一隻釵就毀了,你可真敢接。”
一套頭面自然不能差一隻小釵,日後謝歡同明祁更進一步了,謝氏自然有的是機會把剩下的頭面也給謝歡。
明月掃了明祁一眼,他笑笑不說話,臉色平靜,顯然也是知道的。
明月垂著頭剝橘子,越發覺得這事得儘快解決。
明祁自己要攀高枝,不能拿話糊弄她,硬拖著她呀。
明嬌不願意散場,“我們去園子裡看魚吧,我方才來的時候,看見幾個婆子往池子裡頭到魚呢,咱們瞧瞧熱鬧去。”
明祁被謝氏的嬤嬤叫走了,於是幾人收揀一番,就剩幾個小娘子去了湖邊。
園子裡自入了夏,白日裡是少有主子來的。
丫鬟們拿了香料要去驅蟲,誰知湖邊早已有人捷足先登了。
下人拉了長長的帷幕,擺了小桌,推著幾個冰車,一個穿玄衣長袍的男子在湖邊釣魚。
男人像是有些怕熱,繡著金線的衣襬推在手臂上,露出白皙浮著青筋的小臂,見幾個女郎來了,不著痕跡地撥下來了。
明嬌非常驚喜,“真是巧了。”
幾個女孩上前見禮,謝琅玉手裡握著魚竿,叫人端了幾個矮凳來,“這麼熱的天,你們還往外跑。”
明月乖乖跟著坐到軟登上,後頭就有個小丫鬟上來打扇了。只聽明嬌高興道:“我看見有人往池子裡倒魚,以為有什麼新鮮事呢,這才來的。表哥倒是清閒。”
謝琅玉笑笑沒說話,幾個小娘子挨挨擠擠地坐著,竟然不覺著熱,湖邊倒也安靜了一會。
明月坐在最邊上,見謝歡與謝琅玉十分生疏,還不如同明嬌來的親近,心下奇怪。
到底不關自己的事,明月沒有多想。
明嬌,“表哥,我們也能釣魚嗎?”
謝琅玉於是叫人拿了幾根魚竿,一個小簍子裝魚餌。
知道幾個主子都是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