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旁人碰他。
李嬤嬤連忙叫人去喊了,帶著哭腔低聲又講了一句,“夫人還得顧及肚子裡的那一個呢!”
李夫人幾乎是立刻啜泣出了聲。
大夫很快就來了,李松懷幾乎是同大夫一塊來的。
李懷松破開人群,李夫人抬著腦袋,一見他就哀叫了一聲,“快來看他,表哥,你快救救他,怎麼辦啊,他一直流血,一直在流,他不舒服啊,啊怎麼辦啊……”
李松懷是個瘦瘦高高很有氣勢的男人,穿了一身深青色的長袍,他見李夫人抱著潛哥兒,狼狽地坐在地上,他掃了一眼院子,臉色鐵青,一把上前摟住了母子二人。
明月適時地後退一步,察覺到自己的後背幾乎汗溼了,沒工夫管,只呆怔在一旁,注意著潛哥兒的狀況。
李松懷摟著李夫人安慰了幾句,李夫人才勉強鎮靜,抖著手鬆開了緊緊錮著潛哥兒的雙臂。
眼見李夫人狀況好一些了,李嬤嬤立刻騰出手,先笑著請院子裡的客人去去了隔壁的院子,講在那邊已經備好膳食了,今個出了意外十分抱歉,招待不周了。
夫人女郎們俱都表示理解,講了幾句場面話,也不耽誤,立刻便識趣地走人了。
李嬤嬤接著連忙上前將潛哥兒抱住了,明月腦子裡是空的,下意識地遞了個矮花凳叫他坐住了。大夫解了藥箱沒處擱,眼見急著就要擱在地上了,明月便彎腰抱住。
大夫對她道了句謝,明月白著臉搖頭表示不必,“您,您快看看他。”
大夫便去檢視潛哥兒的臉色,捏著他的雙頰看他的口腔,又跪在地上給他診脈。
幾人都屏氣凝神地望著他,大夫沉吟一會,道:“小公子平日裡有什麼禁忌不好入口的?”
李夫人呼吸急促,歪在李松懷身上字不成話,李松懷緊緊握著她的手,他幾乎是坐在地上把李夫人抱在懷裡,立刻替她道:“珠娘不能吃桃子。”
明月也緊張地跟著道:“潛哥兒也是不食桃子,食了便起疹子。”
李夫人喘不過氣,有些驚厥了,眼看著嘴唇發青,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李松懷掐著她手上的穴位,把她緊緊地抱著,一直小聲安慰,叫她緩緩呼吸。
李夫人渾身發麻,哭道發不出聲音,只直直地望著潛哥兒。
大夫探著潛哥兒的脈,眉頭緊緊地皺著。
過了半晌,先叫人去煎一副藥,他掐著潛哥兒胸口的穴位,騰不出來手寫方子,明月便連忙叫人拿了紙筆,記起藥方子來,寫完便遞給了李嬤嬤。
這院子裡的下人全都拘在了花廳外邊,李松懷身邊的小廝便上前拿了方子,疾步跑去煎藥了。
大夫道:“小公子是誤食了桃肉,可用量很少,有形之血不能速生,不該這樣嘔血的……”
李嬤嬤聞言,立刻去了花廳,端出一碗蓮子粥來。
低聲道:“夫人平常愛吃這個,這蓮子品種少有,府上也只有夫人吃,方才先餵給了潛哥兒,哥兒瞧著愛吃,夫人自個便只用了幾口……吃了約莫有半柱香,哥兒便突然不爽利起來,講胸口不舒坦,夫人連忙給他拍了兩下,他便嘔了血,接著止也止不住了,連嘔了好幾口。”
大夫又拈了些粥放在嘴裡試味,接著便道:“那便是了,裡邊混了桃肉,夫人不食桃,若是誤食了,估摸著會起蘚燒心,夜不能寐,但也至多幾日便好,小公子這裡……平日裡可否用著藥,同這裡頭遮桃子味的藥材衝撞了,這才吐血……”
明月連連點頭,嘴裡雜亂道:“他用藥的,日日都喝,就是方子不在身邊,也不曉得他吃得什麼藥……我,我這就使人回府上找去。”
明月便叫翡翠先去找謝氏,叫她急派人去府上拿方子。
翡翠連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