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一子:「當然是讓你魂不守舍的那個人。」
謝餘清睜大雙眼,不可置信說:「我未曾想他!」
溫一子:「那你這幾天是怎麼了?天天往後山跑是為了和她見面,還是為了躲著她?」
見謝餘清雪白的耳朵染上粉紅色,溫一子越來越堅定自己的猜想。
溫一子:「你們今天見面了吧。」
謝餘清眼神躲閃:「見過。」
溫一子見他上套了,繼續問:「是不是特別漂亮。」
謝餘清明明知道溫一子在套自己的話,但還是想繼續回答。因為…因為…他抓心撓肝三天,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他看得出來,溫一子似乎發現了什麼 。
謝餘清冷冷點頭:「是漂亮。」
溫一子拿起誘餌去餵錦鯉,看似漫不經心的問:「你對她有意,她對你態度如何?」
謝餘清心臟漏了一拍,他對沈千燈有意嗎?這…怎麼可能。
溫一子過去拍了拍謝餘清的肩膀:「能讓你小子看上,大師兄也很好奇得是何等傾國傾城的女修啊。」
「哪個峰的呀!」
謝餘清沉默不語,他眉頭打結,渾身上下都是煩躁,女修,沈千燈壓根就不是女的。
「沒有,你猜錯了,我只是練劍有些累了。再漂亮的人,也比不上修煉。」
溫一子認同:「也對,你現在年紀還小,專心修煉才對。」
溫一子:「哦對了,你那個師叔叫什麼名字來著?宋覺告訴我,他長得特別像我一個故人,我有點好奇。他大致長什麼樣子?」
謝餘清垂眸,抿了口茶,語氣有一絲絲冷:「是嗎,你們竟然有這種淵源。」
第十七章 成年
戲水的魚兒成群結隊的遊過來,卻被謝餘清不善的眼神嚇到 ,魚兒撲騰著池子中的水,折返而逃。
溫一子乾笑:「只是說過幾句話 ,再說了 ,我也不知我們說得是不是同一個人。」
謝餘清側眸,淡淡地說:「應該不是,他幾十年不與人交往。」
沈千燈法力盡失後,便在偏僻的居所住了二十多年,那個時候的他似乎總是受師兄弟的欺負。怎麼會和大師兄這樣的人物扯上關係。
聞言,溫一子眉眼放鬆,他如釋重負道:「如此,甚好。」
溫一子起身:「峰內有事物要處理,師兄就先行一步了。」
沈千燈:「慢走。」
夜深人靜,謝餘清躺在床榻上閉目養神,窗外的青蛙叫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很聒噪。
謝餘清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他坐直身子,摸出腰間掛著的玉佩,把玉佩捧在手心裡 ,修長的手指頭在玉佩上來來回回撫摸摩擦,衣服上還有沈千燈身上的味道。
道袍是沈千燈幫自己洗的,隱隱約約總有淡淡地藥香,他有一種錯覺,他被沈千燈給包圍了。
謝餘清漲紅了臉,害怕自己又開始胡思亂想,起身走到書案,拿起筆墨開始臨摹儒家經典著作。
從孔子的「君子矜而不爭,群而不黨。」到墨子的「志不強者智不達,言不信者行不果。」
下筆蒼勁有力,氣若蛟龍,謝餘清就那麼全神貫注地習字,腦海中闖入一份封塵已久的記憶,五歲那年,沈千燈握著自己的手,教自己…
這麼一走神兒,不知道胡思亂想了多長時間,等他反應過來時,薄薄的宣紙上,愕然寫下了滿滿一頁「沈千燈」三個大字,各個凜冽非常,力透紙背!
謝餘清感覺自己心跳加速,他氣憤得咬牙,骨節分明的手輕輕用力,折斷了那纖細的毛筆。
毛筆斷成兩截落在書案,謝餘清黑漆漆的眸子暗了暗,耳尖湧上無盡的酡紅。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