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老太爺卻說:“原來是這樣。”
“爹!”二老爺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湛老太爺只當沒看見,轉向庾妙琦幾人,還沒等說話,就發現大房母子三個看向自己的神情都帶著些警惕防備,他到嘴邊的話頭一轉:“一個文會,茵茵想去就去,不想去不去便是了。”
隨後他又看向二房道:“不過一樁小事,卻鬧成現在這樣,你們大嫂教訓你們,難道還有錯了?還有淑兒。”
湛淑兒握著老夫人的手頗有些坐立難安的聽著。
“如今在家的幾個姊妹裡,你是最大的那個,如今你非但不能調節姐妹之間的關係,還帶頭欺負妹妹,你自己說說這像話嗎?”
“好了,”老夫人忍不住說,“淑兒已經知道錯了。再說,是淑兒和惠兒一起去的,方才老三媳婦兒可也對茵茵丫頭咄咄逼人,你豈能只聽老三一面之詞,只怪罪到老二他們身上?”
三夫人見湛老太爺視線往這邊一掃,當即辯解說:“兒媳冤枉啊,兒媳方才來時,就聽見淑兒同老夫人說茵茵侄女辜負她們的好意,信以為真,便在二嫂說話時,幫著淑兒她們提了幾句。”
“要是兒媳咄咄逼人,或是說了什麼太不中聽的話,大嫂難道只會管教二嫂,不會管教兒媳?兒媳可也是大嫂的弟妹呢!”
大房母子坐在邊上,也算是開了眼界。老太爺明目張膽的偏袒三房,三房夫妻也是個頂個的會說話,懂得怎麼把自己摘出去。
等用過晚膳回到東昌院,一家子關上門說話,庾妙琦才像是突然覺得乏累,倚在大迎枕上,隔開點了點茵茵:“你這孩子,往常都是禮儀俱全,今兒竟敢和老夫人嗆聲。”
“我是孃的女兒嘛,在京中的脾性,自然也要像娘一樣,這樣旁人才不敢欺負我不是?”
說著,茵茵又湊近了問她:“娘今兒這一巴掌打得真漂亮,您氣可順些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