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不肯落下淚。
“我沈茹茵,就合該樣樣都是別人挑剩下的,撿人家不要的。您說我不像是您的女兒,那您說,我要怎麼做呢?”
“爹你說,我這委屈,到底又是誰給的呢?”
若沈茹茵一直衝著許姨娘母女不滿,忠信伯還能呆得住,如今這話一出,他卻不敢再多留片刻。
許姨娘母女敢在府裡那麼囂張,欺負姐妹,連伯夫人都只能眼不見為淨,靠的可不就是他這個當家人的偏愛嗎?
忠信伯這才明白,為什麼茹茵一直不告狀,也對二丫頭沒有太深的惡感。
根子都在他這兒呢。
眼見得忠信伯拂袖而去,青梔青蘿都有些被嚇著了。
“姑娘,您方才那樣說,會不會太過得罪老爺啊?您的事如今還沒徹底定下,萬一……”
“哪兒有什麼萬一,”沈茹茵毫不在意的給自己倒了杯茶,半點沒把生氣的忠信伯放在心上,“除非咱們府裡,能立馬再有一個和我一般大的姑娘。”
“行了行了,你腿不疼啊?方才讓你做做戲,怎麼使那麼大的勁兒,還不快去取藥油來揉一揉,若遲了,你這幾日身上都疼。”
青梔本來還有些茫然,聽得這話終於覺得膝蓋開始疼了起來,哎喲哎喲的叫出了聲。
青蘿看不下去,在沈茹茵的示意下,將她領著回了屋。
等屋裡就她倆在時,青梔還是忍不住問出口:“青蘿,你一向比我聰明,快給我講講,姑娘說的是什麼意思啊?”
青蘿翻了個白眼,拿著藥油坐到她身邊,“你說你這腦子,怎麼時靈時不靈?”
“哎呀,你看我都受傷了,不想動腦子多正常,你就別說我了,直接給我說怎麼回事兒吧!”
青蘿嘆了口氣,慢慢同她解釋,“府裡三位姑娘,大姑娘是定好了要進宮選秀的,二姑娘舍了安平侯府的婚事,求老爺換了劉舉人。但府裡同安平侯府的聯姻,也是定好了的。
“就算老爺生姑娘的氣,也不會對這樁婚事有太大影響,不然咱們府裡,是讓二姑娘回心轉意,還是讓大姑娘補這個空子?”
“那必然都是不成的,”青梔眼前一亮,也沒那麼擔心了,“難怪姑娘今兒敢當著老爺的面說心裡話呢,敢情是老爺就算生氣,也不能拿姑娘怎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