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看待你爹和他的繼妻。”
“娘,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和爹,”北安立刻道,“你和爹會一直好好的。”
茵茵笑起來:“只是做個假設。”
“等你把這事思量完了,再去勸太子吧。”
“我知道你和陛下關係不錯,同太子也好,所以總想緩和他們父子的關係。但北安,你的態度過於高高在上了。”
話說到這兒,北安也明白過來自己錯得離譜,起身同茵茵長揖一禮,面上帶了些許頹喪和悵然:“多謝娘提點,我會好好斟酌的。”
他躊躇片刻,又小聲說:“等我見了太子,會同他道歉的。”
太子待他這個叔叔親近,不追究他態度不當那是太子的事,他要是仗著是長輩略過此事,那他和太子之間,必然會一直有個疙瘩。
他小時候,父母若有答應他的事沒做到,都會同他道歉,那他此刻做錯了給太子道歉,也不算什麼。
北安給自己做完了心理建設,轉頭就去了書房仔細思量。
他前腳剛走,後腳顧安之就從外頭進來。
茵茵見他面上有些哀怨不滿之色,問:“怎麼這副表情?”
顧安之直接將茵茵擁進懷裡,把頭抵在她頭上:“你方才同北安打的是什麼比方,難道這麼多年下來,你還是不信我?”
“誰說我不信你,”茵茵趕緊轉過頭哄他,“這不是希望北安能真正體會太子的想法,才做了這樣的假設嗎。”
“是我錯了,我不該這樣說,你就別同我置氣啦。”
顧安之心裡明白,可心裡就是不大舒坦,同茵茵道:“我怎麼會捨得同你生氣,但茵茵你得同我保證,以後不許再這樣說,我們一直都會好好的。”
茵茵點頭道:“都聽你的。”
顧安之這才滿意了些,看著面前的茵茵,心裡愛意絲毫未變,如今又添了難以割捨的親情。
他替茵茵攏了攏方才被他弄得稍稍有些亂了的頭髮,認真道:“你我不必同淋雪,亦可人間共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