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擦臉,看擺設的看擺設,就沒一個接她話的。
這道理,她沈茹澐知道,別的姑娘心裡難道不懂?
可誰家裡沒本難唸的經,從前沈茹澐在外頭掐尖要強,壓著姐姐妹妹的模樣,打量誰不知道呢。
何況這換親的事,她以為世上真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姑娘們私底下可也有自己的訊息渠道。
沈茹茵聽了這話,神色微微一動:“二姐姐說得是,我心裡高興,話自然就多了。倒是二姐姐,怎麼成婚以後,話就少起來?”
“是啊,”有位與沈茹茵交好的姑娘介面,“沈家二姐姐從前可是最會說話的,如今難道是嫁進了讀書人家,就開始守著讀書人的規矩了?”
“都說書香人家的規矩嚴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還要笑不露齒,溫柔賢惠。”
“照著沈家二姐姐你從前的脾性,如今要改起來,恐怕是得多花些功夫。”
眼見二姑娘被擠兌得站起來,又要發脾氣,從前同她交好的一個姑娘趕緊來拉住她:“好姐姐,你夫家權勢不如孃家,如今日子一定過得不錯,方才在外頭不好說,如今就咱們姐妹幾個在屋裡,你快同我們說說?”
這個姑娘本是好意,說二姑娘是低嫁,在婆家肯定是被捧著,萬事就沒有不順心意。方才那幾位姑娘說的汙七糟八的事情,就沾不上她的邊。
可她沒想到的是,二姑娘丈夫雖然懂事,可她婆婆卻想拿捏她。
人家書香之家還想著要個臉面,說話做事有章程,也有道理。
但二姑娘的婆家,其實就是個耕讀人家,她婆婆說得不好聽些,就是鄉下農婦。撒起潑來,可夠二姑娘受的。
得虧二姑娘也是個牙尖嘴利的性子,又有二姐夫幫著在中間說和,才沒鬧到外頭。
但偏偏二姐夫一個讀書人,卻並不會處理媳婦與老母親之間的關係,惹得他母親以為兒子有了媳婦忘了娘,更想要拿捏媳婦。
連帶著沒出門子的小姑,也眼饞二姑娘的漂亮首飾,站在親孃那邊。
二姑娘出嫁這幾個月,是一肚子的苦水,要不是二姐夫還能哄人,早都後悔當初換親的事了。
可看著沈茹茵的婚事辦得比她熱鬧,她豈會有甘心的,否則也不會打扮得這樣貴氣奪目的來參加婚禮。
對於這些事,沈茹茵一個知道劇情的,自然心知肚明,但她裝作不知道,眼睜睜看著那個與二姑娘交好的姑娘說話戳她的肺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