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茵茵的手下這個階層所能打聽到的東西了。他所知道,頂多也就是皇帝最後讓獨孤觀主在大庭廣眾之下為黃公子做法事,明明從頭到尾都沒有碰到人,那黃公子卻叫得淒厲,直挺挺的倒下。身上的皮肉也在極短的時間腐壞,化為一身白骨。
圍觀的人受到驚嚇的同時,對玉清觀和報恩寺都更信了,其中尤以玉清觀香火更盛。
至於曾和黃公子有過肌膚之親的秦樓楚館的姑娘,一個個都噁心得不行,待知道他所作的那些詩詞,都是搶奪了別人的東西后,這身後名也直接崩盤。
至於原本屬於黃公子的屍骨,自然是黃家來人收殮。不過這會兒,黃家也還有動盪。他家先前在‘文抄公’名氣大時,得到了多少好處,如今就吐出去多少,甚至還賠了不少進去。
畢竟連伺候的小廝都覺得有不對之處,他們作為家人,又豈會沒有半點發現?若真沒發現,又豈會由著他換掉身邊所有原本得用的人,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
原本還有人隱隱想借那人一直盯著湛家薅的事拉湛崢下水,卻被皇帝按了下去。
茵茵得知後特意問湛崢:“陛下不是一向高坐明堂,怎麼會突然幫我們家?”
湛崢下意識看了一眼門外,才小聲道:“獨孤觀主和圓清主持進宮時,我正好隨太子殿下在宮中。”
“圓清主持說我是長壽之相,獨孤觀主則說我是玄武命,乃天賜賢臣,可輔佐君王掃六合,鎮四海。”
茵茵張開嘴要說什麼,又閉上,想了想才重新問:“大哥,這兩位沒收你東西吧?”
“別說你了,我當時都在想這個問題,”湛崢抽了抽嘴角,“我是在獨孤觀主和圓清主持進宮的事情上插了一手,卻是特意讓他們能遇上那個‘孤魂野鬼’,別的可半點沒做。”
茵茵若有所思的點頭:“看來陛下是把這事兒查的清清楚楚,知道和你無關。”
“我算是知道為什麼對付那東西的時候,陛下選了獨孤觀主了。”
看看這兩位的話,皇帝更喜歡誰說的,覺得誰更厲害,不言而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