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眼的盯著她,“你這是有什麼想法?”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兒自是但憑父親母親做主,”沈茹茵說這話時,面上倒也沒什麼喜意。
“只是女兒也知道,若換親之事是真的,在外人看來,二姐雖鬧了這麼一場,卻好似叫女兒撿了個大便宜。女兒如今說這些,就有些得了便宜還賣乖,不知好歹。”
“但女兒有些心裡話,還是想叫母親知道。”
她抬眸坦誠的對上謝夫人的眼睛,“當初二姐與三公子的事,咱們家裡與安平侯府早有默契,如今冷不丁鬧出這麼一樁事,就算母親與安平侯夫人是表姊妹,恐怕也要叫安平侯府看輕了我與二姐,更要讓母親犯難。”
“女兒比不得大姐二姐聰明,卻想求母親,問一問三公子自己的想法。女兒、女兒不想一輩子揹負著旁人的影響,活上一輩子,又或是被人怨上一輩子。女兒只要一想起這些,就覺得心裡怕得很。”
“你這丫頭,怎麼如此多思,”謝夫人忍不住拍了拍她的手,“你自己都說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問了他,他又能回答什麼呢?”
“那就當是女兒自私,問上這麼一句,總能叫自己心裡好受些,想絕了後顧之憂,”沈茹茵說著,輕輕搖了搖謝夫人的手,“母親,女兒就求您這一樁,好不好?”
沈茹茵說著,又憋著一口氣,讓自己覺得鼻頭微微泛酸,眼睛也起了些水霧才算完。
看著謝夫人面上的鬆動,沈茹茵暗暗在心底誇了自己一句。
智商長進不多,好歹是勉強能接得上戲的演技了,等以後打通關回到家,說不準還能進個組演演戲,怎麼也比那些五官亂飛,哭笑不分的演員好吧?
“好了好了,若老爺做了決定,這事兒我一定幫你,可滿意了?”
“滿意、滿意,有勞母親費心,女兒慚愧。”
沈茹茵強壓著自己別往內室看,只在心裡賭,自己方才的一番唱唸做打,能讓忠信伯那不多的慈父之心有那麼些微的觸動,可別覺得什麼二女兒雖然換了親,她卻得了門當戶對一輩子吃喝不愁的實惠。
雖然這是實話,但她的“不容易”,總得要人知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