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按孃的考慮,這回進京,豈不是危險重重,”茵茵擔憂的說,“娘從前不是說,在離京的時候,就曾遇到有人埋伏,如今他們特意要求兄長必須進京,該不會是想故技重施吧!”
庾妙琦也皺起眉:“虧得茵茵提醒,我倒忘了,京中那幾房,都是混不吝的,從不按規矩做事。”
“娘不必擔心,”湛崢道,“此番若不進京,再過一二年,我也是要進京趕考的。如今提前些去,未嘗不是機會。”
“至於茵茵擔心的,也得是他們有心算咱們無心,才容易得手。一旦我有了防備,他們又豈敢在別人的地方大張旗鼓的殺人?”
“舊年咱們避開他們的截殺後,每每遣人先行探路,不就再沒有遇到過同樣的危險了?”
“只是此進京,風險重重,要用人的時候也多,要帶什麼人同我一道走,還得再多斟酌才是。”
若是換了從前,庾妙琦的第一反應,自然是潘父。但如今茵茵被她收做乾女兒,她也慢慢將潘家從湛家的產業中心挪出去,這會兒安排潘父一道,就有些不大合適了。
最後,她斟酌著挑了另一戶得力的人家,又說過幾日往庾氏求幾個護衛同湛崢一道,才算勉強放心。
過不兩日,在茵茵同庾妙琦學著管家時,紅芙突然從外頭進來,說是夫人要見的人到了。
庾妙琦聞言,停下手上的動作:“來得倒挺快,叫她們等著吧。”
茵茵看在眼裡,卻沒多在意,翻過一頁賬冊,繼續算著上頭的資料。
等到小半個時辰後,面前的東西總算理完,茵茵才鬆了口氣。因惦記著庾妙琦有客要見,茵茵沒打算多留。
茵茵帶著幽篁館的賬冊起身出門,便看見了兩個侷促著起身的人影。
她大略掃了一眼,原沒怎麼在意,但等多走出去兩步,卻又突然有些疑惑的看了回去,這兩個人看著,好生眼熟。
怎麼瞧著,這麼像趙嬤嬤和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