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顯得很是和諧。
後頭又是幾曲,有浮於表面的,也有令人動情的,三人因坐得遠,也不怕叫人聽見,自可以一道討論哪一曲更好。等到那邊琴聲停了,三人才意猶未盡的停下討論。
三人原是打算叫人去打探結果,茵茵卻因為提前知道劇情,看向了一處被竹林掩映的亭子。
“曦姐姐、琬姐姐,我彷彿瞧見舅舅和荀公了。”
“在哪兒?”
庾曦與荀琬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很快都認出了自己父親的身影。
“還是茵茵你眼睛尖,”庾曦一看父親就在不遠處,當即歇了命人去打聽的心思,甚至還悄悄往柱子後挪了挪,生怕自己被人瞧見。
荀琬原本稍稍放鬆了些的坐姿也重新變得端莊挺拔起來:“不是說今兒就是小輩們聚聚,怎麼長輩們也來湊熱鬧了。”
茵茵見她們這模樣,眉心跳了跳:“曦姐姐、琬姐姐,看長輩們的樣子,顯然在那兒的時間已經不短了,該瞧見咱們,想來也早瞧見了。”
“咱們只在亭子裡說話,也沒去湊熱鬧追捧誰,你們這是做什麼。”
“算是預演?”荀琬偏頭,露出個矜持的笑,“方才沒發現也就罷了,如今都發現了,豈有不去拜見的道理。”
庾曦眼疾手快的挽住茵茵的手:“好妹妹,實話同你說吧,姐姐我犯了點事兒,今兒本該還在家裡思過呢,我求了兄長悄悄帶我出來的。”
“等會兒去拜見我爹時,你可千萬要同我一道,他見著你在,保管不會再生我的氣了。”
茵茵茵有些好奇:“曦姐姐你犯什麼事了,居然被舅舅罰思過。”
庾曦打發了丫鬟先去同庾父傳話,這才在兩個小姐妹滿是求知慾的眼神中嘆了口氣:“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見著六房嫡出的堂弟欺負三房庶出的堂弟,沒忍住主持了一下正義,結果被六嬸一狀告到我娘那兒了。但好巧不巧,那會兒我爹還在呢,就罰我好好在家思過了。”
庾曦說得輕巧,但去過庾氏的茵茵卻清楚,只是普通的主持正義,庾曦肯定不會這麼怕她爹生氣,她一定還省略了什麼。
她不願意說,茵茵與荀琬自然也不會追問,有的事情,只適合點到即止。
但說起三房庶出的那個堂弟,茵茵其實還算有點印象。畢竟這位,以後也是個能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