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趙嬤嬤隨我進京雖然可用,但遠不如留在潁州來的用處大。”
庾妙琦沉吟片刻:“可不帶上趙嬤嬤,你進京後所面對的,就是全然未知的境況了。”
“未知也未必是什麼壞事,”湛崢眼中帶上了幾分傲氣,“娘難道還不信我的本事?”
茵茵想到劇中湛崢一步步把京中那幾房算計死的能耐,提醒道:“大哥,娘哪兒是不信你,只是兒行千里母擔憂,她總想盡力讓你更安全些。”
“你信不信你再拒絕下去,娘便要不樂意你獨自進京,而是打算收拾收拾,跟你一道走啦!”
“那可不成,”湛崢下意識拒絕了一句,又學著茵茵的樣子,起身重新在庾妙琦身側坐下,“兒子知道孃的心意,但他們在京中經營多年,兒子起初吃點小虧,扮豬吃老虎,總好過事事周到,叫他們全力對付咱們的好不是?”
庾妙琦知道兒子說的對,嘆了口氣道:“你既然心有成算,那之後的事便由你先安排了再來同我說吧。但要是說服不了我,我還是要再添人上去的。”
接下來的事,茵茵便不怎麼能說得上話了,有心幫忙,也只是在這裡添一樣,那裡加一點,或是在庾妙琦面前說說笑,叫她不至於那麼焦慮。
只是時間如流水,湛崢出行的日子到底是來了。
到離開這日,庾妙琦領著茵茵直把湛崢送至十里長亭外,湛崢才請庾妙琦止步。
“待到了京中,我便叫人送信回來,娘在家若得空,多看著些茵茵的課業,她腦子靈,卻實在憊懶,若無人督促著,怕真要堆到一起再做。如此趕出來的功課,能有多少益處呢?”
庾妙琦噙著淚點頭,眼睛卻一刻都不肯從湛崢面上離開。
湛崢無法,只好給茵茵使了個眼色:“茵茵可還記得我從前教你的《折柳》?去取了琴來,為我彈上一曲吧。”
茵茵也有些捨不得離開,卻還是依言進了牛車裡,取出琴,坐在車轅上,彈起這首送別之曲。
湛崢聽著琴音,退後一步,給庾妙琦磕了頭。再起身,就轉身上了馬,踏著一路春景,離了潁州,走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