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只是不知道是他而已,”李茵茵指了指沐家的方位,“前兩年沐舉人他娘不是日日看著西江月,說她和外頭的男人有來往嗎?那個男人就是殷泓。”
“我能知道也是怨他們每每相會都不找個好地方,總愛在我家門前的大柳樹下說話,常把我堵在門裡,出來也不是,不出來也不是。”
“就是昨晚,在我家附近的村口也是倒黴的遇上他倆,才轉道往這邊來的。”
村長聽完她的話,面色大變:“可是我從來沒聽崗哨提過殷泓來村裡的事,難道咱們族中有人被他收買了?”
“這卻不是,”李茵茵趕緊安撫村長,“那殷泓和西江月著實有些邪門,但凡他倆在門口,我家守門的下人不是有事被叫走,就是打盹犯困,連跟著我的僕婦都不能及時來跟我一道出門。”
“他殷泓和西江月能收買一個兩個,總不能把村中的族人和我家的下人都給收買了吧。”
村長渾身打了個顫,顯然是嚇著了。
這等鬼神之說,但凡信的人,肯定都會害怕的。但李茵茵也怕村長嚇出個好歹,便把李蓁蓁搬了出來:“伯伯,蓁蓁堂姐婚期將近,你要不要再和趙家聯絡一下,問問他們願不願意走?”
村長這才回過神來:“是是是,得問問他們去,他們要是不肯走,正好婚禮還沒成,婚事就此作罷也無妨。”
雖然悔婚不道德,趙公子也的確是個不錯的人,但等去了明國,李蓁蓁作為宗室女,再想找什麼樣的丈夫找不到,不比自個兒呆在姜國,連孃家都不一定什麼時候能回的好?
村長打定主意,送了李茵茵出門,就徑直往白花鎮去了。
村中,李家族老們知道實情,在規勸族人上頭,一個比一個用心。就算有那不樂意的人家,也被他們全族都走,你不走就除族的話給威脅到,同意了此事。
村中李家的變故,其他人家自然也聽到了風聲。
沐家,沐母就正和家人說起此事。
“說是李承明在西邊做了大官,要把全族都接走享福,等他們走了,村裡多少上好的良田都要拋費了,咱們是不是趁機壓價買一些回來?”
沐家的人都動了心,畢竟等李家宗族走了,上水村中最有名望的,自然得數沐先雲,到時候,說不得村長的位置都能落到自家人頭上呢。
沐先雲夾菜的手一頓,看向母親:“娘,你說什麼,李家全族都要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