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邊,你自個兒同他說一聲就是。”
等茵茵應下,庾妙琦又提起那莊子上莊頭的夫人:“她從前是青蕪帶出來的,多少學了她一些行事,有什麼事情,你放心吩咐她去辦就是。”
許久沒聽見庾妙琦喊這個名字,茵茵還慢了半拍,才點頭:“有娘這麼說,我就放心用了。”
庾妙琦點頭:“你弟弟也漸漸大了,前些時候青蕪特意寫了信回來,說是小小年紀,已經考中了童生,只等明年院試再試身手。”
“我把她送來的文章給崢兒瞧了瞧,崢兒說他考中秀才不是什麼難事。”
聽到這個訊息,茵茵面上顯出些喜氣:“竟是隻告訴了娘,卻不同我說,可見孃的分量,還是比我更重的。”
庾妙琦勾了勾唇角,隨後才道:“那孩子爭氣,若能早些中了進士,你做姐姐的面上也光彩。”
“想是這麼想,可要想中進士,怕還有得等,”茵茵客觀的道,“也就是大哥這樣,聰明又努力的人,才能早早得中呢。”
“這倒是,”說起湛崢從前為科舉做的努力,庾妙琦這做母親的很是心疼,自然也說不出半句謙虛的話,“虧得你大哥心裡有數,沒為著科舉熬幹了心血。”
見她一時悵然,茵茵忙道:“大哥知道輕重緩急呢,要是為了科舉,便壞了身體,又哪裡來的以後。他可從來不做這樣殺雞取卵的事。”
庾妙琦也很同意這話,轉而又囑咐茵茵:“你大哥叫人收拾了些他從前用過的註解,你下回送信時也一併給你弟弟送去吧。等他考中舉人,就叫青蕪他們好好守著孩子,方便他專心備考會試。”
“到時候你布莊上和繡坊聯絡的事,恐怕他們未必顧得上,你也得早些打算起來才是。”
這意思,是等小弟考中舉人過後,就徹底不準備叫潘家夫妻在湛家做事了?
更或者,會將潘家夫妻的身契也放出去?
茵茵壓下心裡紛亂的想法,又同庾妙琦說了幾句,才回去寫信、籌備宴客的事。
她這頭忙得不得空,王瑩嫚卻半點動靜也沒有,甚至還放出風聲說收到了其他宴會的帖子,也是在那日。
茵茵知道後,索性連帖子也懶得給她下,另請了荀修的夫人做陪。
讓她慢慢拿喬去,又不是離了誰,便尋不到替代的了。
誰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