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堂中,並沒多少可以私下交流的時間,你身上卻突然多了一塊玉佩。”
“我不得不大膽猜測,你們早有默契。”
“你原本對此是無可無不可的,對於再同王家聯姻之事也並不熱衷,是什麼改變了你的想法呢?”
在茵茵看來,只有上位者有所暗示,再次同王家聯姻的利益遠大過弊端,湛崢才會如此自然的答應,王相才會把女婿同承宗的長子並列。
“我妹妹可真聰明,”湛崢面上很是得意,“不過面對外人時,茵茵你可得收著些,外頭的臭男人,可不像我這樣,能包容你所有的疑問和才智。他們大都只盼著女人蠢笨好騙一些,這樣才能顯示他們的厲害。”
這話聽著,陰陽怪氣真是給足了。
茵茵很難猜不到,湛崢這是特意給六皇子,不對,該說是寧安王上眼藥呢。
自太子登基,成為新帝后,六皇子受封寧安王,他忽然就成了不少人眼中的香餑餑。但他堅持只要娶茵茵為妻,不要其他姬妾。
這樣一個戀愛腦的王爺,皇帝當然是選擇高高興興的成全他。
皇帝已經給湛崢暗示過,等先帝孝期過後,就會下明旨。所以如今,湛崢在茵茵面前,是逮著機會就要對寧安王含沙射影的茶上幾句。
茵茵覺得好笑,附和他道:“大哥說得是,這世上,也只有大哥和娘會這樣包容我了。”
湛崢沒再說話,唇角卻勾了起來。等進到東昌院,庾妙琦還有些奇怪。
“你們不是去參加喪禮,怎麼崢兒竟高高興興的回來。”
茵茵開口道:“可不是得高高興興的嗎,娘你的未來兒媳婦已經定啦!”
茵茵直接將湛崢心情好的緣由歸到這事上,讓湛崢一怔,卻也並沒反駁。
庾妙琦眼前一亮,想到他們今日去王家,雖然因為王瑩嫚和王家後來那些不講究的行為,對王家頗有微詞,但兒子難得這樣高興期待,她也不是不能接受再有一個王家的兒媳。
“茵茵你今日去,可見著那姑娘了?快同我好好說說。”
茵茵自然是在庾妙琦面前把王瑩清好好誇了一通,又特意把湛崢和王瑩清見面的場面好好形容了一遍。
雖然只是湛崢去尋她時,和王瑩清說了兩句話,但在茵茵語言的藝術下,聽著這相處方式,就要比王瑩嫚好上一大截。
庾妙琦算是放下心:“可惜當初先帝病了,王家的賞花宴沒能開成,否則,我也能親眼見一見了。”
湛崢這才開口:“娘好好養好身體,肯定能很快見到的。”
見庾妙琦含笑點頭,湛崢覺得,今日這份誤會,就這麼錯認,也沒什麼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