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思,趁熱打鐵道:“要我同她們好好相處,那也不是不行,首先她們別存著算計的心思來接近我,不然,以後我也還是不想理會她們的。”
對她這話,不管是庾妙琦還是湛崢,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好。人分遠近親疏,對他們而言,茵茵才是他們的家人,可沒有委屈自己的家人去叫外人高興的道理,尤其是在你明知道外人居心不良的時候。
“那就不理,”湛崢說完,便轉移話題,“說起文會,前頭寫《寒菊》的人,你們可都還記得?”
茵茵兩手一攤:“自然記得,畢竟今兒她們還用這位來吸引我去文會呢,就算是想忘也忘不了啊。”
“我看,還是徹底忘了的好,”湛崢道,“我命人去查了查,那人姓黃,原本是個混跡於各種玩樂場所的商戶子,讀過幾日書,卻並沒什麼才華,靠著家裡過日子而已。幾個月前,他醉後落水,被人救起來後,突然就於詩詞十分有靈性起來,不通平仄,卻能七步成詩,除了《寒菊》,流傳到外頭的還有一首《竹石》,也是不可多得的佳作。”
“不懂平仄卻能寫出這樣好的詩,”茵茵眨眨眼,“大哥你可是還查到了什麼不對之處?”
湛崢皺起眉,猶豫片刻才說:“據說當時那黃公子落水後被救時,本是沒了呼吸的,幫忙救人的百姓都讓人去黃家報信了,但在黃家人到之前,那黃公子突然又醒了。”
“因為這件事嚇著不少人,所以對此有印象的也多,那會兒他醒來後還問身邊的人,這是在拍什麼戲,今年是哪一年之類的話。後頭才說是落水失憶,什麼都不記得了。”
茵茵做出吃驚的模樣,捂住嘴,心中卻道,這黃公子可真是,破綻滿滿啊。
若換了別人,或許真就信了黃公子是因為落水失憶,突然腦子靈光起來,但對於曾“見識過”茵茵幼時學話的湛崢與庾妙琦,卻下意識往更神異的方向懷疑起來。
“拍戲是什麼?這個黃公子……他還是黃公子嗎?”